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 (二十九)(上)CP:无天×悟空

倾余生同守


【草稿。别看这个题目,这个题目和内容没啥关联。后面再写半章,估计就要结局了,有点原因,所以草草的提前发上来一半,嘿嘿,如果我再墨迹两句,其实就能当单独一章发出来了,然而,还是算了……

OOC预警!!!】 

 

崖前锦锈花香,枝头累累果熟,此时的花果山,正是一派好风光。

三藏顾念孤身远在东胜神洲的大徒弟,故领了其余三个徒弟前来探望。

甫一从云头降下,便有机灵的小猴过来参拜,引他等入了水帘洞。

“佛爷爷少待,大圣爷爷下山去了,约么两三日才回,我等这便去请。”马流二帅命小猴儿们端上了鲜龙眼,火荔枝,林檎枇杷,栗子红枣,热情招待,而后便挑了两名法力较高的属下,前去傲来国请大王回来。

这一番可便宜了猪八戒,风卷残云似的,吃了个沟满壕平。

 

傍晚时分,孙悟空方才姗姗而归,身上白衣染了丹霞的颜色,耀眼的让人心惊。云头风疾,将他肩上的发丝吹得凌乱,轻裘缓带,衣袂当风,显出几分飘逸从容。

落地之时,便化了猴形,仍是旧日明黄劲装,他整了整衣,便至三藏身前一拜,唤道,“师父。”

三藏点了头,赶忙伸手托了徒弟的手肘,道声,“悟空,你我师徒,何须多礼。”

几个师弟因着多年不见,亲热上前,师兄师兄的叫着。

孙悟空含笑而应,一句一句与他们攀扯闲聊。

看着看着,三藏却微皱了眉,孙悟空嘴角的弧度弯的恰到好处,一句一字,皆是避重就轻的琐碎之语,他隐约便觉,有些不对劲。

孙悟空请师父师弟坐了,而后去窖中取了雪来,在干净砂铫里化了,亲自取器泡茶。

三藏看他娴熟的动作,眉皱的更深了。

师徒几人皆不是好茶之人,自是喝不出什么滋味,只觉香气扑鼻,猪八戒便道,“猴哥,这雪不是你使筋斗云跑去那座山头现挖来的吧?”

便有打趣的笑声响起。孙悟空也是笑了,抬手便去拧猪八戒的耳朵,嘴里骂道,“你这呆子,新雪味辣,怎么吃得!俺老孙几时亏了你!”

众人皆笑,唯三藏,神色越发暗了下去。

正说话间,忽有琴音响起,可使芙蓉泣露,亦使香兰含笑,不绝如缕,悠然飘散。

三藏向琴音飘来的地方转了头,目露疑惑,此曲虽是悦耳,却不知这花果山,那里出得这样缱绻靡靡之音。

小白龙性子单纯些,便举杯笑道,“大师兄,这曲好听,多年不见,你可是风雅了!”

孙悟空听了曲子,眼神先是一暗,而后听了小白龙的话,才开口说道,“一个朋友,每天这个时辰都会练琴的。”

沙僧听了一阵,不明所以,便问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曲啊?”

猪八戒哈哈笑着,拍了沙僧的背,打趣道,“沙师弟,你醉茶吗?你还问他?你以为这毛躁猴子还会听曲不成?”

话音还没落,孙悟空的声音便响起,他道,“是凤求凰。”似又觉得不妥,便补充道,“我那朋友,专精这一曲。”

猪八戒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一旁的小白龙也是一脸惊讶。

孙悟空似察觉气氛有些不对,站起身来,道,“老孙去给你们摘两个桃来,今年的桃熟的最好。”

也不等师父师弟回应,径自驭云离去。

水帘洞内安静许久。

沙僧生性老实,自然受不住怪异的气氛,便向师父说道,“师父,你总说担心大师兄有个什么,你看,这不挺好的?”

“好?还好呢。”猪八戒脸色沉沉,有些焦急,有些担忧,语气便不好了,斥道,“这都失心疯了。”

三藏长长叹了口气,举目看向孙悟空离开的方向,微微摇头,满目悲意。

 

 

夜来,暮合。

月明风清,杜鹃啼歇,蝴蝶梦长。

正当入更之时,四方宁静。

三藏因心中思绪万千,无心睡眠,便于林中漫步,人间已是秋高气爽,而花果山仍是四季如春。

忽觉法术波动,一抬头,正见一道祥光纵起,正往傲来国方向去了。

联想起白日之事,三藏亦跟了上去,也幸而孙悟空并非使筋斗云,不至于让三藏无迹可寻。

三藏一路寻得洪福寺中,便见紧那罗殿,有一白衣年轻男子,正于灯下素手抄经,眉目宁静,认真之中,透着几许虔诚。

孙悟空听得脚步声,抬眼一见是师父,连忙起了身,却也并未掩藏,只叫了声师父,便迎进了殿中。

三藏便入殿来,抬头去看那紧那罗像,复又看向孙悟空,微微敛眉,几经犹豫,却不知从何说起。

孙悟空请了三藏坐下,殿中无茶,便在杯中注了清水,送于师父面前。见他神情复杂严肃,便笑道,“师父,既有话想说,那就说吧。”

三藏一叹,缓声道,“悟空,师父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你所做,必有因由,师父劝不住你,也不会劝你。”

孙悟空微微怔了,眸中颜色微沉,竟透出几分落落。他沉默许久,而后笑了笑,说道,“师父,你可是变了啊。”

“嗯?”三藏也是一愣,不解地看向孙悟空。

“你已经,不会向身为万佛之祖的我,提出任何质问和异议了。”孙悟空起了身,慢慢步向殿门,而后微微仰头,去看院落中那一棵棵高大的梧桐,目光悠长而淡漠,他轻道,“我说的话,大家都会说是。无论他们是否认同,都不会有人拂逆我。”

三藏眼中痛色一闪而逝,抬眼去看孙悟空,月华正笼于他的肩膀,瘦削的身形,好似随时会淡化,散去。他强撑着笑意,也站起身,向大徒弟那边靠过去,低声道,“那一定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他行至孙悟空身边,目光触及到孙悟空眉目间,极致的落寞和疲惫。忽地又顿住了脚步,并未靠的太近。想了想,又道,“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性顽皮的猴子了,你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坚强可靠。”

孙悟空闻言,微微侧了头,似想笑笑,然而嘴角刚刚弯起,却是怎么也维持不住,只得又转过头去。

三藏垂了眼,复又抬起,仍是笑着,循循善诱一般,说道,“莫不是你认为,比起如今,当初在花果山,被人白眼以待的日子,要好些?”

“自然不是。”有夜风拂来,孙悟空深深呼吸了微凉的空气,而后才道,“只是,我失去了些东西。”

三藏便问,“什么?”

许是夜风过于轻缓,满院清辉也太过温柔,便连心,似也脆弱了许多。孙悟空双目显出瞬间的空洞,喃喃低语,“对我来说,无可替代的重要的存在。”

三藏有片刻的愕然,而后抿了下嘴,忍下满目的悯惜。孙悟空的背影实在太过寂寥无依,他心中焦急,却也明白,他对此无能为力。

“师父,花果山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但老孙见过比那更美的景色。”孙悟空失笑,顿了顿,才道,“五行山的风景,其实还要美上千倍。”

三藏心中便是一抖,一抬头,便见孙悟空脸上苦涩凄楚的笑容,不觉心头疼痛更甚,仍笑道,“师父还以为,你必然厌极了那里。”

孙悟空摇了摇头,闭目敛眉,一瞬又是宁静无比。

三藏抬了手,似想落于大徒弟肩头,然而,伸到一半,便有缩了回来,唯有长长叹息一声,道,“悟空,不然,你跟师父回灵山吧。”

“师父。”孙悟空倏张双目,回身去看三藏,脸上笑着,双眼却有些红了,声线低沉的怪异,“你觉得,用我大哥的血肉铺就而成的道路,老孙踩得下去吗?”

三藏浑身一震,一时惊诧,一时又是恍悟,自从记起多年前宝象国与无天一见,他便隐隐感知,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只是,推测出来的“真相”又太过惊人,他不得不埋在心底。如今,一切,都好似有了答案。

“但老孙也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辛苦。”说着,孙悟空又哼的一声笑了出来,复又踱了几步,回到殿中,于案前停下,望着洁白的宣纸上,“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的佛偈。

看着看着,便凄惶笑道,“师父,不怕你笑。五行山下,他救了我这个不堪羞辱想要自绝性命的人。明天他会来看我,无论如何都会来,正是这个念头支撑我挨过了那五百年。但是现在,就算什么念头都没有,往后的日子,我还是得挨过去。”

说罢,他又是闭目,笑意越发悲怆,疲累无比,他小声道,“当英雄,还真是无聊啊。”

三藏凝视着孙悟空,目光同样溢满无能为力的沉痛。他已分不清,孙悟空这般的冷静自制,到底是因为成长而成熟懂事了,还是因为麻木而无动于衷了。

西行路上,他一直盼着孙悟空能够成长,担当,稳重。可他如今的模样,却并非使他所盼望,因为这已不能算作长大,反而像是老去一般。

曾经年少轻狂,骄纵的不可一世,如今却坐困愁城,如坠樊笼。

他知症结在哪,却也无可奈何。

忽闻一声长到夸张的出气声,三藏抬眼去看,果是孙悟空用力呼出口气,而后冲他笑道,“忘了吧师父,老孙刚刚胡言乱语了几句,你莫当真,夜深了……”

然而,话音未落,却已再也说不出。

三藏伸了手,轻轻环住了孙悟空瘦削的肩膀。而后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闭目叹道,“可怜的孩子……”

孙悟空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充满了关切和无奈的声音入耳,心,一瞬间便揪痛得厉害。

师父的体温暖的吓人,烘的孙悟空双眼一酸。他死死咬住了牙,方才遏制住了想要挣出喉咙的一声哽咽。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何处飘来的一片乌云正遮了月光,片刻后,便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清秋寒夜,雨湿枝梢,点点滴滴,阶前叶上,噼啪作响,声声入耳,直响到天明。
  

推歌: 若逝

若聚散如许 与你来去

请将我埋在你心里

这清风流离 只问归期

只等在似水无痕朝夕

淡写下风与月 和我一曲

谁的歌 唱罢死别生离

笔锋中诉说 可是你

许下这沧海浪荡执迷

我站在人间

看着那红线仍牵连

却为何 红豆支离破碎

我站在身边

守着那花香仍幽然

问为谁 为谁燃尽华年

若依稀 若流离

万丈深陷却如醉如痴

若蒹葭漂泊 良辰消磨

请教我参透这寂寞

我晕开斑驳 为你落墨

写年华 心甘情愿蹉跎

这一丝魂与魄 掌中紧握

哪怕这韶光碾碎执着

空谈这执恋 指间滑过

谁让他 于我眉心泯没

我流连传说

等你借月光看清我

这一句却在唇边斟酌

你说花尽落

数着从天际到阡陌

请为我 留住一丝魂魄

我站在人间

写下岁月颠沛流离

写下今生今世依稀

我站在身边

低唱一阕流光若逝

若逝去 前尘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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