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向使当初身便死（十八）

久等啦……

今天时间有点晚，哈哈，因为废话说得多，太长了。而且完全是罗里吧嗦不知所云……各种视角转换我写的都晕了。

这一章洒了狗血哦~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习惯这种狗血啦，哈哈，讲真一开始我就想写成这样的来着，但是写歪了。不光是剧情沉重了……而且洗白也好抹黑也好，都达到极端了……笑cry。

嗯……刚写完哒，明天再改错字不通顺啥的，泥萌有些建议或者意见可以留言给我哈，我看着哪里不对也好改改

【7月18日八点修改完毕……可能会有二修吧。。。。】

明个……明个真的能完结了吧……我简直佩服我说废话的能力。

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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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住于云头向下看去，云下那山，树林森密，崖削崚嶒，流泉修竹，巧石琪花。

他合目凝神，按下云头，落于那看似普通人家的宅院之中。

“菩萨。”他双掌合十，向花架下手执书卷的孔雀大明王见礼。

孔雀大明王点点头，冲他笑笑，请他落座，而后施法取了些茶果来招待。

孙悟空心里焦急，不待落座，便道，“菩萨，老孙……”

“无天伤得很重？”孔雀大明王看着他的神色，出言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孙悟空点了点头，略作考量，便细细陈明了无天现在的伤势，并询问可有方法救治。

孔雀大明王听了，未发一语，只是长叹不止。

孙悟空皱眉唤道，“菩萨？”

“大厦将倾，怎是一木能支。”孔雀大明王眼中闪过一抹无可奈何的痛色，她道，“普通的疗伤法术对他早已没有了作用，我的法力也不过杯水车薪，最多就是拖延他死去的时间罢了。”

孙悟空蓦地便是一抖，而后咬牙，道，“舍利子的力量，也不行吗？”

“你以为这么多年他是如何撑下来的？”孔雀大明王摇摇头，叹息道，“若非那十六颗舍利溶于他的血肉之中，加持稳固，只怕他那副身体，早就分崩离析了。”

孙悟空半垂着头，手握成了拳，越握越紧，他道，“若是，无骨舍利呢？”

 孔雀大明王脸上骤然色变，盯着孙悟空看了良久，问道，“你知道了？”看孙悟空颔首，又问，“是谁告诉你的？”

孙悟空便笑了一声，面上显出几分悲凉，他却没回答，只道，“原来，独我一个蒙在鼓里。”

孔雀大明王神色略有几分不自在，却更多的，是与他不相上下的悲意，她缓缓出声道，“无天他，怕你接受不了。”她叹出声来，接着说道，“无论说的再怎么大义凛然，再怎么冠冕堂皇，说穿了，这都是利用和蒙蔽。你若知道，该是如何心痛。”

那厢，孙悟空却只笑不语，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似乎已能平静的接受这个现实。或许，他在心中早有疑虑，只是未经证实，不愿面对和相信罢了。

孔雀大明王追问，“所以，是谁告诉你无骨舍利的事？”

“如来佛祖的佛兵。”孙悟空撇开头，神色晦涩不明，他道，“那人说，为匡扶正道，希望我舍身圆寂。”

孔雀大明王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哼的一声笑出声来，许久，她方才轻声说道，“真是理直气壮啊。”她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惨然的嘲意，说道，“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英雄’这类人，就是理所应当被榨干，哪怕到最后一刻，也不能由怨言的存在吧。”

孙悟空将视线垂下，盯着地面柔软的沙土，没有出声。

“你也好，无天也好，说白了，都不过是如此。”孔雀大明王又是摇了摇头，盯着桌上盘子里洁白的莲子，笑道，“被寄予过重的期盼和责任，性命就已经不再单单只是一条命，只怕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又怎可有半分的脆弱和懈怠。”

她半垂目，叹道，“便如这莲子一般，表面上如珠如玉，可芯的苦涩，又有几人理会知晓。”她又将目光落在孙悟空身上，微微一笑，道，“悟空，你和无天一样，都太过温柔了。过于重视他人，往往就会丢掉自己。何时你们俩能够坦率些，何时，就能轻松点了吧。”

孙悟空静静听着孔雀大明王所言，微微合目，没有出言。

见他如此，孔雀大明王目光中掺入些无奈，她呼了口气，笑道，“不要在意刚刚的话，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

孙悟空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

孔雀大明王伸出手去，拍了拍他一直紧攥的拳头，轻道，“悟空，别再想无骨舍利的事了。”她笑着，看着孙悟空紧锁的眉眼，道，“无天之所以不顾你的意愿硬要与你敦伦欢好，便是因着不想你变成无骨舍利。”

吃惊之下，孙悟空直盯了她的双目，脸上先是愕然，再来便是一丝羞恼，回过神来后，他连忙撇开头，虽知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却仍是咬牙恨道，“这无天怎么什么都乱说。”

见他如此反应，孔雀大明王轻笑出声，目光扫过他泛红的耳尖，眼中也不禁露出几分轻松之色。她道，“非是他告诉我的。”她稍稍顿了下，继续道，“我与你说个秘密，他当年以黑莲之体，扎根于我腹中。他的心思，我是可以窥得一二的。”

孙悟空便又是一阵愕然，不由还有几分想笑。想无天那人，心高气傲，自以为无懈可击，谁知早在这边被孔雀大明王窥破了心思。他若知晓，只怕要怄的吐血吧。

“可莫要说出去。”孔雀大明王握紧了孙悟空的双手，对他笑道，“以后你若觉他有事瞒着你，便来问我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虽觉此话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孙悟空仍点了点头。

孔雀大明王也是轻轻点点头，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看一眼天色，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回灵山吧。去看看无天，他一定很想见你。”

孙悟空应了一声，起身告辞。

风起，花架上，垂下的花穗随风而舞，美若云霞。

孔雀大明王静静地看着，忽地闭起眼睛，将痛惜却无能为力的目光深深掩藏起来。

 

孙悟空驾云回了灵山，于道场落下，敖烈已迎了出来。

敖烈赶忙上下看了看他，确认没有什么损伤之后，松了口气，便道，“大师兄，你可有一晚上加一早上没回来了，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无天要死了？”

孙悟空抬手敲了他一下，摇摇头，道，“没有。”

敖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孙悟空稍作犹豫，忽出言道，“等等……我想再去看看他。”

敖烈又是点头，不置一词。

孙悟空顿了顿脚步，垂目，而后再抬起，脸上一片严肃，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对敖烈说道，“小白龙，老孙若要做件可能被他人唾骂和嘲笑的事，你还会认我这个大师兄吗？”

敖烈先是给他那语气唬得愣住，听他如是说，便笑道，“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啊。”他直视着孙悟空的眼神，平静而坚定，说道，“天上地下，敖烈只认你一人。刀山火海，九幽地狱，只要大师兄在，敖烈必然相随。”

那声音轻快有力，坚定无比。孙悟空看看面前的白袍青年，看着他郑重肃穆的表情，蓦地便笑了，既安慰，又有几分酸涩。

“谢谢你，小白龙。”他拍拍敖烈的肩膀，眉目间终于显了几分轻松。

敖烈便挠了挠后颈，笑得有些腼腆。

二人正说话间，忽敖杰闯了进来，面有焦急之色。

敖烈见状，便问道，“杰弟，有事吗？”

敖杰平定了一下紊乱的呼吸，道，“黑袍护法已在处决冥府关押的俘虏，我想，事关你们二人，还是应该来知会你们一声。佛祖现在……没什么精力去管……”

孙悟空心头一凛，知黑袍因着无天此次受伤，已是失了理智，尤其是怨怼于他，更加不会对他师父师弟手下留情。他一咬牙，忧虑师父师弟的安危，再顾不得其他，急对敖烈说道，“小白龙，现在顾不得许多，你先去无天那里，告诉他我现在去救我师父，请他相助。我回来以后就去见他，有话要说。”

说罢，纵了筋斗云便出了道场，只留一道云光。

敖烈在原地僵住，许久才回过神，不情不愿的咕哝道，“又要见无天啊。”

那厢敖杰耸了下肩膀，道，“你师兄也真不跟佛祖客气啊。”

敖烈闻言，便撇撇嘴，抢白道，“周瑜打黄盖的事，要你多嘴。”

敖杰被噎了一下，只得暗自冲他翻了个白眼。

虽是不太情愿，但事关师父师兄的性命，敖烈也不敢耽误，当下拽了敖杰一起，便往无天的道场去了。

 

卧房光线昏暗，无天半斜在凭几上，合着双目，不知是睡是醒。

六耳猕猴侍立在一旁，注视着他，眉目间凝结着极重的忧色。

忽地，他听到些许响动，便皱着眉，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见是敖烈前来，他眉拧得更深。

敖杰冲他打了个招呼，说道想有事要见无天佛祖。

六耳猕猴脸色一变，看看敖烈，言语间略有几分不耐，道，“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吗？”

敖烈便道，“急事。”

六耳猕猴瞪了敖杰一眼，似在责怪他胡闹。而后便拧着眉毛，想着不然寻个什么理由打发他们走。

“孙陆，让他们进来吧。”极其嘶哑的一声，伴着这一声响起的，还有几声压抑的低咳，

六耳猕猴回过头去看向无天，他正睁眼看着门口，一手撑着面前案沿，似想坐直，然而，试了几次仍未成功，左袖颤抖不止，更显力不从心。

六耳猕猴顿觉眼中酸涩，连忙垂了头，开门便站在了一边，再不说话。

敖烈走进卧房，只觉鼻间全是浓重的血腥气，不由得掩了下鼻子。待眼睛适应了这过于昏暗的光线之后，向无天看过去，更是吓了一跳。

但见他白的诡异的脸上冷汗覆了一层，更显虚弱，神色间的萎顿疲惫也是显现无余，一副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模样。

他正吃惊间，无天已向他看来，低声问道，“悟空着你来的？”

敖烈这才回过神，点点头，瞅了瞅旁边的两个护法，暗自捏了把汗，道，“大师兄说，他要去地府救师父和我的两个师兄……”

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无天却是心下已明，他点了点头，略作思索，便轻抬左手，散出一片紫芒，落于敖烈手中。道，“去地府时，顺便将黑袍叫来，说我要见他。”

敖烈一怔，掌心冰凉的触感传来，乃是一面令牌，鬼面獠牙，篆体古字。

他点了点头，告了辞，转身出门。

背后又是一阵压抑沉闷的低咳，敖烈嘴角一抿，忽地转过身来，对无天说道，“我大师兄让我告诉你，他回来便来见你，他有话与你说。”

无天平静地视线中掺入一丝惊讶，而后会意似的笑笑，点头，道，“我会等他，回来。”

 

待敖烈拿着无天所赠的令牌闯入冥界时，那厢孙悟空已是提了金箍棒和黑袍斗在一处，宝杖生光，爆躁如雷，招招猛打，金箍棒亦不相让，力拔千钧，针锋相对间，直打了个播土扬尘，走石飞沙。

孙悟空见敖烈来了，金箍棒就势横扫，逼退黑袍，而后纵身跳出战圈。

黑袍心有不忿，本欲再战，但敖烈已出令牌，又对他言道无天叫他过去。他牙关一咬，恨恨答了声“遵命”。又望向孙悟空一眼，目中冷光灼灼，皆是深切的敌意。

孙悟空心知他对自己怨恨已深，也不做反应，只站于原地，看着黑袍喝令鬼卒将三藏及八戒沙僧带来。

他见到师父师弟平安，一颗心才算放下，而想到无天，转瞬又是揪起。他闭目压下纷乱的思绪，走上前，对三藏一拜，恭敬叫道，“师父。”

敖烈亦是上了前，也跟着叫了声师父。

三藏微眯双目，仔细看着面前之人，犹自不敢确定似的，试探唤道，“悟空？”

“师父。”孙悟空抬起头，又叫了一声，眼中带笑，又带了几分悲意。

三藏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着孙悟空的肩膀，得知不是幻觉之后，方才激动起来，泪便漫上了眼眶，半晌，才说出话来。

他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见到你活着，师父，师父就放心了……”

那厢八戒沙僧见了他，也是激动无比，“猴哥”“大师兄”的叫着，俱是带了哭腔。

“小白龙，你也没事？”三藏又伸手握了小白龙的手臂，仔细拉到面前打量一番，眼眶更是红的厉害。

敖烈鼻间一酸，强自笑道，“没事，师父。”

三藏抓住两个徒弟的手，正待细问根由，那厢黑袍已经先出了声。

“斗战胜佛，广力菩萨，二位能离了我这幽冥地府再演师徒情深吗？”

听得那样的称呼，敖烈心中便是一哆嗦，感到师父的手骤然加了力道，他不由得抬头去看大师兄。

孙悟空心知黑袍此举乃是故意，却也没露声色，他看着师父疑问的神色，摇摇头，缓缓说道，“师父，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老孙也没法告诉你什么，先跟我走吧。”

三藏虽是忧虑，却也只得点点头。

孙悟空便携着师父师弟离了冥府，走时望了黑袍一眼，也无责怪，也无怨恨，只是，一片淡漠。

然而黑袍却给那样的眼神惊的一愣。

这眼神没有丝毫温度，简直像极了无天。

思及无天，他又是一愣。

想起敖烈传话，言道无天要见自己，他便是一咬牙，也不敢多耽误，对属下鬼卒交代了一声，火速赶去灵山。

 

灵山一如既往，祥和宁静，霞光蔚蔚，清静圣土。

无天的卧房也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压抑，紧闭的门窗，透不过一丝光亮。

黑袍跪于无天身前，垂着头，却不认错，亦不多言。

无天启了双目，看他如此，便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他开口，声音低哑缓慢，“黑袍，你跟我最久，当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

黑袍闻言，双手撑在地上，俯下身去，沉声道，“佛祖，以大局为重，乃是您教属下的，属下至今不敢忘，也不想，您忘了……”

无天便笑，道，“你在怪我吗？”

黑袍死死闭上眼睛，叩首于地，哑着嗓子道，“佛祖，属下觉得，您对孙悟空，私心太重了。”

无天也不反驳，眼中甚至还有一丝笑意。他低声说道，“黑袍，你说的对，若无孙悟空，我不当是如今伤重不支的状况。但你似乎也忘了，若无孙悟空，当年那一战，我早已身死道消。”

黑袍便是一哆嗦，牙关紧咬，未出一语。

无天半垂双眼，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好的首领。”

黑袍一听，便急道，“不，佛祖，属下不是……”

无天摇头，阻了他未完的话，而后缓缓说道，“黑袍，你是我最倚重信任之人。”刚说了一句话，便停了下来，缓了口气，凝在眉宇间的痛苦已是掩饰不住。他咳了几声，又道，“若有一天，我的无常到来，悟空的安危，便托付与你了。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黑袍一惊之下，急吼出声，“佛祖，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

无天并不接他的话头，只抬眼看他，神色虽是虚弱，可眼中光芒却是锐利迫人，他道，“回答是？”

黑袍见他如此，痛心不已。一个头重重磕于地面，力道之重，已是磕破皮肉，溅出了几点鲜红，他道，“属下依您就是，但……但您万不可就此放弃，我等，还需您来教导……”

无天点了点头，轻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正还要说什么，可身子却蓦地一晃，脸色一变，急抬左手，刚刚掩上嘴唇，便骤然呕出大口的鲜血。刺目的颜色，漫过指缝，顺着手背，不住的滑落。

“佛祖！”黑袍惊叫了一声，赶忙上前，

无天冷眼看他，眼中皆是责怪警告之意。而后以手撑了案沿，强自稳定颤抖的身形，喘了半晌，方才说道，“如今，形势仍然不容乐观，你等各司其职，不可懈怠，更不可将我伤重之事宣扬开来，徒令弟子门人心生动摇。”

黑袍便沉默了下去，眼眶通红，哽咽许久，答了一个“是”字。

无天又是一点头，略略拭了唇上鲜红，继续开口，嗓音已是嘶哑至极，他仍不肯停下，徐徐道，“我若死了，你们不许发丧，更不许祭奠，以免人心大乱。先由你们四个护法共同推选出新的首领，暗自栽培指引，待他能独当一面，再由孔雀大明王出面确认传承，宣布我的死讯。记得，四护法齐心协力，不可因个人好恶而存有私念，有所偏颇。还有，悟空若愿，仍可让他任监察使，监督新君严正己身。若新君不堪大任，你等五个同心，便可废止，转立他人。”

黑袍一句一句应承下来，眼中的泪混着额上的血，一同从脸上滑落。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其他的，我怕是也管不了了……”无天合目，长息了口气。而后又抬眼看了看已是泪流满面的黑袍，笑笑，轻道，“黑袍，这么多年来，也难为你了。”

黑袍便用力摇头，牙关死死咬着，已是说不出一句话。

无天随后命了黑袍下去。

黑袍走时，又是重重三拜。

无天看他离去，抬手抹去嘴角红痕，又施法去了衣上血迹，看起来，好似没有任何异样。

略一环顾四周，只觉这间房间，门窗紧闭，光线昏暗，真是死气沉沉。

他笑了笑，合上双眼，暗自想道，若要见悟空，还是换个地方吧。

【抱歉说好的大明王番外放鸽子了……T.T这一章写的很难很杂，删了写写了删的，足足耗了我七八个小时，才折腾出来像样的。所以……我明天试试吧。

孔雀大明王好像太过婉转了，不过，我实在是有话想说啊T^T除了她这个麻麻还能让谁说啊……要是实在看着别扭，我就改掉吧。】

【佛祖保佑我明天完结……阿弥陀佛……】

【其实想想，一天飙了五千来字，虽然废话居多，但是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