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向使当初身便死（九）

深夜来袭！

这一章比较长，写的也比较难。我已经在黑某人的路上越走越远，十头牛都拽不回来了。。。额，别叫醒我了，让我继续任性下去吧！

要打别打脸啊！

有啥语病，句子不通顺啥的，我明天再改改。今天先睡觉惹

【7.8，9：00修改完毕⊙▽⊙】~~~

敖烈并未跑出多远，也并未离开多久，冷静下来之后，仍是回了道场。

孙悟空坐在桌前，面色不辨喜怒，腓腓在他膝上安静地卧着，绒绒的大尾不时扫过他的指尖。

敖烈看着眼前之人，几经犹豫，开口唤道，“大师兄……”

孙悟空略回过头，注视着敖烈的双眼，淡淡一笑，“小白龙，大师兄让你失望了吧。”

他那样一笑，敖烈便觉心中生疼，连忙摇摇头，道，“没有，大师兄，我只是……”过于惶急的情绪让他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以为，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孙悟空看他模样，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声。侧了头，遥遥望着远处，手不自觉的落在腓腓柔软温暖的皮毛上，轻轻抚着，他缓了口气，道，“我是靠着无天的庇护才从那个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活着出来的。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大师兄，我不相信你是这种贪生怕死的人，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理由！”敖烈急急上前，双手撑在那人肩上，紧紧逼视着他平静无波的双眼，似在企望什么。

“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孙悟空抬眼看着敖烈紧张的双眼，淡淡笑着，声音也轻轻的，“我只是怕死而已。”

敖烈的手越抓越紧，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无措，他急道，“你不是这种人。”

“我也以为我不是的。但是，小白龙，牢里的日子，我过怕了。”孙悟空避开了敖烈的逼视，侧头，眸中光芒明暗不定，只嘴角的笑容愈加涩然，他道，“所以，我向无天低了头，求他放过我。他也答应了，代价你也看见了，你想的没错，就是那样。”

敖烈双眼酸涩，便觉滚滚热流自面上划过，他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大师兄，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屈从无天啊。如果活着的代价是对他曲意逢迎，难道不是死了更干净吗……”

孙悟空的手指暗暗攥紧，膝上的小兽似被他抓的疼了，呜咽叫了两声，窜到了地上，瞪着如墨的眼睛似漫上了水汽，死盯着孙悟空不放。

他却没心思再理会它，只对敖烈笑道，“你的大师兄，那个齐天大圣，斗战胜佛，早就死了。”

敖烈死死咬着牙，不再说话，哭的却是更凶。

“小白龙，你若是不想跟在我这种人身边，便早早离开吧。”孙悟空伸手拍了拍敖烈的手背，道，“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敖烈咬牙低泣，面上的泪滚滚而落。

孙悟空合上双目，遮住眼中的凄惶和疼痛，靠在椅上，只觉疲累无比。心思却回到了无天离去时，六耳猕猴独自落下，回头看他时的情形。

“你，什么都不知道。”无天走后，六耳猕猴盯着他，面冷如霜，眼中没有恨意，却溢满嘲讽的痛色，他道，“当然，谁也没指望你知道。”

他看着六耳猕猴的模样，皱着眉，只觉心头一沉。

“人，只要活着就逃不出被天道玩弄的命运。你如此，佛祖也是如此。”六耳猕猴攥紧手中的剑鞘，直迎着他的目光，虽是不见仇恨，却夹杂着忽视不掉的恼怒，冷道，“因为你，佛祖被逼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嘴角微一牵动，说不清的感觉漫上心头，似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出来。

“既然选择活下来就好好活着如何？否则，就去死吧！别再害人害己了！”六耳猕猴径自吼了起来，也没顾他的反应，转身向着无天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敖烈终究是没有走，现如今外界均为无天掌控，敖烈身为旧天界之臣，若离了灵山，失去孙悟空的庇护，只怕是凶多吉少。

孙悟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暗作打算，如果无天能同意划给敖烈一处道场，复其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之位，让他安心修炼，或许能保证他的安全。

还未等他打算完，敖烈却已经径自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前。

他在殿门前徘徊许久，抬头看看，复又垂下。

如来佛祖在时，大雄宝殿门口守着四大金刚，又有通传比丘，比丘尼等等，罗列分布，庄严又有些繁琐。无天掌控灵山之后，偌大的大雄宝殿，门口竟空空荡荡，恍惚有种寂寥孤立的感觉。

他踱了几步，愁眉紧锁。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是是无意识的，以为是到处闲逛，却没想到，终点竟是这里。

就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殿内有声音传出，“进来吧。”

他一震，定定神，走了进去。

无天正在整理一叠已经批示好的公文，施法传入诸神手中。然后抬起头来，看看面前似在踌躇无措的白衣青年，问道，“有事？”

敖烈本能地向后缩了下，脸色纠结，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无天见他表情，心中明白，轻叹一声，道，“敖烈，他跟你说什么了？”

敖烈一怔，无天从来都是小龙小龙的叫他，这般正式而严肃的语气，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听他话中内容，他讶异地投去视线，一时竟忘了答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无天放下手中玉笔，稍稍向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道，“敖烈，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敖烈微微哽了一下，正想开口，无天却已先行出言。

“他行事，向不求天下人人尽知苦衷，可我却断断容不得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让你们对他有所误会。”无天微一摇头，缓缓道，“敖烈，我之所以把你从冥界带出来，便是因为你对他那份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崇敬。现在，你是在怀疑什么？你觉得你的大师兄，会是个贪生怕死到对敌人卑躬屈膝的小人吗？”

“当然不是！”敖烈本能便喊了出来，随后一怔，喃喃道，“我只是……我只是……”

无天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出声道，“只是什么？”

他见敖烈说不出什么来，摇摇头，先出言道，“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下你们师徒几个的命？你以为，悟空为什么要忍着灵山上下对他的诋毁和白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似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无天沉下声音道，“敖烈，你也不小了，凡事，自己判断一下如何？你如此冲动莽撞，也难怪悟空什么都不告诉你。”

“你！”敖烈闻言，如梦初醒，顿觉心头大怒，咬牙恨道，“你这未免太卑鄙了！”

“你既觉得我是妖邪，你管我用什么手段？”无天先是嗤笑了一声，而后视线略垂，语气有些淡淡的无奈，“何况，我有我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也不能对我大师兄做出那种肮脏龌龊的事！”敖烈原本清朗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高亢起来，声线颤抖着，惧意分明，但惧意之中，却又夹着难掩的愤怒和不甘。

无天眼神略略一烁，却马上掩了下去。

“肮脏？”他念着这两个字，眼神一分一分变得锐利，他笑问，“敖烈，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想杀了我？”

敖烈不明白为何话题会转到这上面，便怔住。只听他接着说道，“这是你的欲望。”

无天哂笑，脸色如常，娓娓道来的语气，从容却威严，他道，“人都有欲望，想杀死敌人的欲望，想要名利地位的欲望，想要保护他人的欲望。既然都是欲望，为什么想要亲近自己喜欢的人的欲望，就要被你说成肮脏龌龊？”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脸上笑意全失，骤然冷肃下来的语气，威慑无比。

敖烈身子一僵，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竟拿不出话来反驳他。

“你所信奉的佛门，既说本来无一物，既说身体不过是一副皮囊，那么，那副皮囊无论怎么用，都是无所谓的吧？只要心里有佛，佛还是佛，不是吗？”无天说着，便蓦地笑了，说道，“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这可是你们佛门《六祖坛经》上白字黑字明明白白说的。”

敖烈嘴角抿紧，心中虽是恼怒，却不知道该怎样说。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问你，你所崇敬的，是孙悟空，还是作为英雄的孙悟空？”无天略略歪了头，淡淡笑着，看敖烈又是愣愣的疑惑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这两者的区别。”

敖烈心头纷扰，加上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也没答腔。

“作为英雄，累到连喘口气都不能，完全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思活下去，就算再怎么困难，只能强颜欢笑，你喜欢这样的孙悟空？我可是非常讨厌啊。”无天面上虽是带笑，可目中光芒竟有几分惨烈。

敖烈一听，骤然火起，他道，“你知道我大师兄什么！你就这样说他！”

“我当然知道。”无天略略合目，将一丝失态的自嘲遮住，他低声道，“因为我也一样……”只是这一声，轻不可闻。

敖烈自然是没听见他的话，怒道，“这还不是你逼的！”

“不，逼他的是你们才对。”无天倏忽张开双眼，一丝狡色漫上嘴角，他道，“既然一开始选择不反抗，就不反抗到底如何？为什么要推他出来与我为敌，为什么破坏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秩序，硬要和我斗下去。”

“哈？”敖烈被他那番话激的冷笑出声，高声道，“明明是你等鸠占鹊巢，神佛慈悲，替天行道，斩杀妖邪，光复天庭，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话音未落，无天却已是笑出声来，他道，“敖烈，你是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来逗我笑的吗？”

他看看敖烈难看至极的脸色，缓了口气，道，“人间尚有改朝换代，偏神仙这里不行吗？天庭昏庸，佛界无德，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他冷笑道，“说什么慈悲，说什么德被苍生，说什么众生平等……那为何不能放下身段好好辅佐我和新的天庭呢？为何就非要再掀战乱大肆杀戮非要光复旧天界不可？不过就是过不了名利关，不愿意被曾经看不起的人所统治，扯什么替天行道顺天应民的大旗。”

“你……”敖烈到底年轻耿直，一时给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无天见他表情，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闭眸沉思了一瞬，再睁眼已是决定之后的厉色。他道，“敖烈，我接下来的话，你记在心里，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悟空知道。”

敖烈被他那正色的表情唬的愣住，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不奇怪，我为何只有十六颗舍利吗？”无天凝视着敖烈的双眼，缓缓道，“因为，第十七颗舍利子，就在你们眼前。就是你的大师兄，孙悟空。”

如遭雷击，敖烈整个人猛地一哆嗦，脑中嗡嗡作响，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看向无天，面上惊诧的表情怎么都收不住，声音抖得自己都要听不清，他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应劫而出之人。十七颗舍利聚在一处之时，我自会有所感应。”无天一笑，语气平缓道，“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把那些舍利从你大师兄那里抢走。因为，不管是谁，想要第十七颗舍利，就得杀了他。”

敖烈处在震惊之中，思绪无法冷静，但有一个念头，随着无天的话，自心底深处，缓缓升起，由模糊到清晰，清晰的，几乎令他呕出血来。

他颤抖着，问道，“那，如来佛祖和燃灯佛祖，还有镇元子，他们，可知道吗？又是，几时知道的？”

无天略略垂眼，道，“明明有那么多资历深厚的神佛，可燃灯佛祖，却单单把舍利交给孙悟空。我攻打东华山之时，那么多人在那里，吞下舍利的，为何非得是悟空不可？这些，你有想过吗？”

敖烈听得，双目圆睁，顿时血红。

“当然，我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知道。”无天身子后仰，乏力似的靠在椅背上，他看着那白袍青年剧烈颤抖的双肩，叹道，“敖烈，有些事，你亲身经历过，事实如何，真相如何，当由你自己判断。”

顿了顿，他又叹道，“在我看来，有意识的自我牺牲，那才叫牺牲。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摆上棋盘牺牲，那只能叫利用，只能叫被自己人卖了。”

“我懂了……我懂了……”敖烈仍是一脸的愕然，他点着头，无意识的重复着，眸色散乱，越加悲凉。

无天见他那般，缓缓放松了一直紧绷的双肩，又是一阵沉默后，他笑道，“敖烈，有件事你可能还没察觉到。”

他见敖烈投来不解的目光，神色悠闲的对他说道，“你说如来佛祖慈悲济世，可你却连求他行善，救你姑父都不敢。你说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亏得你有胆子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却给人一种提心吊胆的压力。敖烈显然是感受到了这股威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敖烈。”无天缓了口气，慢慢敛去周身的摄人的气势，眉目中透出几分疲惫，他缓缓道，“若再有下一次，就算是看在你大师兄的份上，我也是不会轻饶你的。”

敖烈又是一惊，还未等做出反应，一个“我”字刚刚出口，无天已是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头。

“敖烈，你记住。今天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的大师兄。”无天合目，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他道，“我不惧身前身后毁誉之名，反正我早就习惯了被你们白眼以待，但悟空不行。他已经够难受了，不要再给他多添一层痛苦。”

敖烈神色一暗，点点头正要说话，忽听一声急切的，“佛祖，敖杰求见。”

也没听无天应允，便见一黑影闯进殿内，匆匆向无天屈膝礼拜，道，“佛祖。”

无天一皱眉，冷道，“敖杰，你几时来的？”

敖杰未料他竟如此问，愣愣答道，“属下，将才来啊。”

无天闭目使慧眼探查，见敖杰确是刚到，方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追究敖杰失礼闯殿，他厉了眼神，道，“敖杰，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

“属下失礼闯殿，情愿领罚。”敖杰却是干脆的应了下来。

这下却轮到无天惊讶，他看着敖杰，示意他有话说来。

敖杰顿首拜道，“敖烈无知，冲撞佛祖，望请佛祖饶他一回。属下这就带他下去。”

敖烈闻他所言，不由又是一惊，直直盯着敖杰，连无天点头应允都没有看见，就那样僵硬的，如在梦中的，被敖杰拽出了大雄宝殿。

一直到走出很远，敖烈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道，“你别拉我，我自己能走。”

“我不拉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敖杰白了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啊？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敖烈心头尚乱，不由咕哝一句，“要你管。”

“我说，我的好表兄，你什么时候能收收你那暴脾气？都多少年了还是一点没改。”敖杰显然是听到了他的话，更是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

敖烈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垂了头，半晌言道，“杰弟，姑父的事……”

“你不必说了。”提到父亲，敖杰正色起来，眼中虽是有些悲意，却更多的，是平静。他看着敖烈一脸的愧色，道，“佛祖早年带我去见过父亲，我都知道。而且，我早就已经不恨你了。”

敖烈讶然抬头，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敖杰先是默然看他，而后，突然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他道，“何况，我已经没有更多的亲人了。”

敖烈身子又是一震，头侧过去，嘴角紧紧抿着。

灵山，霞光瑞蔼，彩雾祥云，笼罩千重，遮漫万道。可敖烈此时只觉，那光那云那霞，刺得眼睛酸涩无比，都要流下泪来了。

【简单来说……白龙三观震碎被教做人了……

于是在那个小番外里他连和三藏说话都学无天了……彻底被无天带歪了吧应该是……😂😂

然后就是，无天所说的，也是他自己的观点，是他自己的看法，中心思想就是：谁特么让我家猴去送死谁就算坟蛋，死不足惜。他为了把小白龙带跑，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引导他。小白也比较耿直单纯嘛～加上他因为心情不好说话比较冲，气势也很吓人。。。你们读的时候别太认真了，尤其，千万别拿这个跟我辩啊……我逻辑一向不好……

他是这么个策略，我告诉你事实，我告诉你我的推论，但是，你的结论你得自己总结，无论对错，无论是非，无论和我一不一样，都是你自己推出来的，万一将来你发现不正确，那也怪不到我头上，我不背这个锅……←这是诡辩。

还有就是，他也不是真的想让那帮神佛辅佐自己，大体上他是在讽刺他们自相矛盾。

悟空不说实话，是为了不想白龙他们心怀愧疚，宁愿让他们误会，也不想他们抱着，大师兄是为了我们才委屈自己跟了无天这种心情。

这一章无天终于没病殃殃的了！！你们开心嘛！还有，所以小白龙才对“谈心”的心理阴影那么大，全是被无天吓得！

敖杰这段有点突兀了，嗯(⊙_⊙)除了他我想不到谁能来救场了～不然改天写个小番外交代，圆一下好了。。

推歌，江山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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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百折千回巡圈

道不尽一生的荣耀与悲欢

有多少能永远

多年后千古风流融入海

功与过随风散尽还复来

任名利化为尘埃

让史册铭记风采

千秋万代歌颂着那风华绝代

弹指间须发斑白容颜改

守护着江山背后明镜台

任岁月改朝换代

唯有你无可替代

愿能携手同渡九霄云外

（繁华似海在天地间盛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