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向使当初身便死（三）

洒狗血啦！！虽然不是天空二人。

问世间雷为何物，洒狗血智商烧糊！

艾玛我好喜欢写这种不用动脑子的剧情啊！！写得好欢乐啊！突然觉得好对不起这个文艺的题目。而且我这么不务正业……你们不会拍死我吧……讲真写原剧剧情好难，所以开了个轻松的脑洞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等我这个脑洞枯竭了我一定好好写正文去……求不要打脸。

额，跟正文联系起来可能别有风味。但是希望将来我写正文的时候，我和你们都不会跑偏……

↑上面是废话

↓以下是文：

看守寒冰铁牢的六灵将很奇怪，平时无天佛祖进去，没一会就会满面阴沉的走出来。他们询问是否动刑，谏言道重刑之下，必无勇夫。无天虽然看似不顾那猴子死活，却怎么也不会松口。甚至不管他吃不吃，一日三餐，都要他们好酒好菜的伺候。

今天，却不同。

时间太久了。

他们不禁猜测，难不成，那猴子转性了？

不消片刻，令他们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在了眼前。

无天佛祖出来了，携着孙悟空。

孙悟空仍旧是关进去时的红袍金铠，只是消瘦许多，眼神也变得木讷了些。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是靠着无天佛祖的搀扶才勉强能够走路。

六灵将诧异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无天佛祖斜他们一眼，冷道，“看什么，还不见过斗战胜佛。”

六灵将心头恍悟，这孙悟空，再怎么傲，最终，也还是低头了。

六个人齐刷刷的同时下跪，同时喊道，“参见斗战胜佛！”那语气中，不见半分恭敬，甚至还有几分嘲讽。

却见那孙悟空瞑目，惨淡一笑，道，“不必客气，我跟你们也不熟。”

 

无天带着孙悟空，穿过那蕊宫珠阙，越过那宝阁珍楼，将霞光紫烟，万千繁华抛在身后。

直来到一处略显偏僻的道场前，修竹青松，梅开点点，并不起眼，却雅致清幽，风过，花香幽幽而散。

孙悟空抬头看看，冷笑，“你真下本钱。”

无天轻道，“我说过，为了你，花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真是感激不尽。”孙悟空侧目，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有一白袍青年从道场内疾步跑出，见到孙悟空，“扑通”跪下，喊道，“大师兄！”

孙悟空一怔，眸中终于染上一丝喜色，他扶起那白袍青年，上下打量一番，不敢置信似的，唤道，“小白龙？”

“是，大师兄，是我！”敖烈热泪盈眶，急急将孙悟空一把抱住，“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那场大战过后，他们这些“旧天界余孽”通通被摘去三花五气，关入冥界，或者弱水之渊，虽留性命，却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妖不妖，苟延残喘。

而斗战胜佛……

有传言他被碎尸万段，有传言他沦为阶下之囚，更有传言说他委身投敌，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敖烈每每听着，都心悸不已。

猪八戒总是说，“猴哥没了，不然他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师父总是默默念经，间或说几句，“八戒不要败兴，悟空一定还活着。”

沙僧伴在师父左右，也去训八戒，道，“二师兄，大师兄足智多谋，绝不会就这样死的。外面的传言，不可相信。”

敖烈不会多言，只是徒劳的找遍被关押之地的每一个角落，询问着每个人，是否有孙悟空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无天来了。他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去见孙悟空。

敖烈对无天有种本能的恐惧和痛恨。

但是，对孙悟空的担忧冲淡了他的怀疑和恐惧，他点头，只要能见到孙悟空，就算是死，也无所谓。

无天便道，让他照顾好孙悟空就足够，若想要他的命，他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敖烈急于见到孙悟空，什么都满口答应下来。

 

“小白龙，你怎么会在这里？”孙悟空被无天那个仿制神魔的机器骗的不轻，便是看着再像也难以置信。

敖烈抬眼看看无天，目光不可避免的带了几分恐惧。

“这条小龙想你想得厉害，我就把他带过来了。”无天皱皱眉，拉着孙悟空向自己这边带过来，看了敖烈一眼，说道，“你也很担心他们的安危吧。”

“这么说我要谢谢你了？”孙悟空挣开他钳制胳膊的手指，冷冷看着他。

无天并没有对孙悟空的抗拒多加言语，只道，“这是我答应你的。”说罢，他又抬眼去看敖烈，笑道，“怎样，现在可愿意叫我一声佛祖了？”

敖烈一怔，本能地看向师兄。

孙悟空略略叹息，将敖烈挡在身后，对无天说道，“你不要逼他。”

无天轻轻一笑，也没有再说，只对孙悟空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来看你。”走时，又对敖烈说道，“好生照顾你大师兄，他最近会比较怕冷。”

直到无天的身影彻底消失，敖烈才舒了口气，扶了孙悟空的肩，道，“大师兄，你怎么样？这群妖魔有没有为难你？你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孙悟空冰冷的表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疲惫，连站都站不稳了似的，轻轻靠着敖烈，将身上大半的重量卸在他身上。听他问话，什么也不想回答，闭着眼，说道，“小白龙，你法力可还在？”

敖烈见他神色，心里着急，便道，“在的，大师兄，你有何吩咐？”

孙悟空说道，“麻烦你弄点水来，我想洗洗，脏死了。”

敖烈打量他一下，那身红袍金铠虽然仍旧熠熠生光，却凌乱染尘，想来，这些日子，他一定不好受。想到此处，他鼻子一酸，说道，“对不起大师兄，是我们无能，帮不了你。”

孙悟空摇摇头，他已经疲倦至极，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一池热水，蒸汽袅袅，孙悟空浸在其中，闭目凝神。

身为猴子，全身金棕色的毫毛被水打湿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他没有时间理会那些。

默运周天，只觉内息散乱，真元有亏，法力大减。正诧异间，猛然想起无天在寒冰铁牢之中说过的话，他说，他有他的理由。

莫不是，打的这个主意？孙悟空只觉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戒律一破，真阳一丧，他成佛之后所修的法力全部化为乌有。

如此落差，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已灰心丧气，幸好，他是孙悟空。

他捧了把水用力拍在脸上，将那些恼人的想法抛在脑后，细细思量起今后来。

 

重逢的喜悦并没有压制住敖烈的理智，他很快便察觉到了孙悟空的反常，他迟疑了许久，慢慢靠上前来，试探着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孙悟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他耿直刚毅，单纯善良，屡遭大难却仍能保持一颗干净诚挚的心，实在是世间少有。他看着那双透露出关切和询问，手指在水下慢慢握紧。

他略一侧目，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没事，别担心。”

“大师兄，你，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知道的。”敖烈垂着头，小声说着，“你再也不用这么拼命了，如今大局已定，非你我能够抗衡……”

“是啊。”孙悟空目光渐凝，轻声说道，“所以啊，我向无天低头了。”

敖烈闻言，眸中颜色变幻几许，急急上前，叫道，“大师兄！”却是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孙悟空抬起手，轻轻抓住敖烈的胳膊，摇头笑道，“怎样，是不是很可笑，老孙打了一辈子妖怪，最后，却落得依附妖魔的下场。”

敖烈用另一只手覆上孙悟空的手，咬着牙，用力的摇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泣不成声。

孙悟空叹了一声，说道，“师弟，莫哭，莫哭，一哭便脓包了。”

他曾经以为他能拯救三界之难，恢复天地间的秩序，然后，带着无天一起归于虚无。当他得知已经做不到这些的时候，甚至想过一死了之。然而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了，他不能就这么死。就算到了这个地步，也有需要他去保护的人。

“会好的，小白龙，一切都会好的。”

孙悟空静静地看着水面皱起的波纹，眼中无喜无忧。

 

大雄宝殿内，黄幔轻垂，风过，悠悠而动。

无天彻底掌控三界之后，将大雄宝殿整改了一番，明黄的垂幔柔和了过分的冷肃，大殿正中的莲台并未撤去，仍做会客，参拜之所。右后侧由黄幔分隔，设了一方文案，笔砚俱全，做处理三界政务之处，左后侧放着一台兵器架，上面摆放着一把乌沉的长剑，还有，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

六耳猕猴走进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循着味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便见无天一手撑在用来批复文书的桌案上，举杯独酌，地上横七竖八堆积了不知多少酒坛。

他一怔，无天重视威仪，向来不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举，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佛祖？”他站了许久，小声叫道。

无天抬眼见他，略一点头，“是孙陆啊，何事？”

六耳猕猴取来文书，跪于地面，双手呈递，道，“弟子奉佛祖法旨整合驻军，改换布防，如今已经完毕，特来交差。”

无天点点头，收取文书，道，“不必多礼，起来吧。现在我的状况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灵山所用之人，你需多费些心思。”

“弟子明白。”六耳猕猴看着无天，说道，“灵山布防严密，所用之人，皆是当年誓死跟从之亲信。”

“如此就好。”无天合目一笑。

六耳猕猴稍稍迟疑了一下，出言道，“只是，弟子还是有些担心，佛祖您，如何了？”

“我没事，往后，想来也不会有事了。”无天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捏捏额头，对他说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六耳猕猴恭谨称是，起身，略垂着头，却不走。

无天见他面有犹豫之色，便问，“还有事吗？”

六耳猕猴抿了抿唇，神色略带紧张，将一只细长的锦盒放于案上，低声道，“弟子承蒙佛祖垂慈，两世为人，大恩不知如何报偿。此物，聊表心意，还望佛祖不弃。”

无天凝视了六耳猕猴良久，垂目，伸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玉笔，殷红如血，通透温润。

“孙陆。”无天唤他，语气不疾不徐，不喜不怒。他道，“你不当把心思用在这种事情上。”

六耳猕猴闻听此言，头垂得更低，如一盆冷水泼下，浇熄了心头之火。

无天轻轻合上锦盒，仍是收了。又道，“你下去吧。”

六耳猕猴正欲告辞，抬眼，见无天神色郁郁，举酒豪饮，竟不节制，迟疑了一下，便道，“佛祖，独酌无趣，弟子可有荣幸陪您饮几杯？”

无天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拿了酒坛给他。

六耳猕猴伸手欲接，却见无天将酒坛放在案头，避免了手指的直接接触。他神色略一黯淡，抓起酒坛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口，灼烫无比，六耳猕猴被呛得剧咳出声，双眼蒙上水汽，很是狼狈。

无天见此笑了笑，道，“你不会喝酒，何必强装。”

六耳猕猴强自笑了一笑，道，“弟子只是甚少饮酒，并非不会。能陪佛祖饮酒，乃是弟子荣幸。”

本是忠心之语，可无天听了，却偏偏皱了下眉。六耳猕猴再次重生之后，便化了人形。且化形之后，有什么，也跟着彻底变化了。比之从前，更加的服从，唯诺。虽然他从不明说自己的想法，可无天总会在不经意间，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一些非常熟悉的神采，热烈的，不加掩饰。而发现被他看见之后，六耳猕猴便低垂着头，将情绪掩藏起来。

他很想开诚布公的和六耳猕猴谈谈，可是，几次开口，都被那柔和恭顺的态度给堵了回来。他虽觉亏欠他甚多，却也只得保持距离，公事公办，以免造成更深的误会。

六耳猕猴见无天脸色变幻几许，知他心中有事，老老实实的喝着自己的酒。待无天神色平静下来之后，他吸了吸鼻子，闻到满室的酒香之中，夹杂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是孙悟空身上的气息，想到无天的今日的反常，他心中已是明白。

他又吞了一口酒，壮了胆子，问道，“佛祖，您是去见孙悟空了吗？”

无天没答，只瞅着他，道，“这不是你当问的事情。”

六耳猕猴暗暗将手攥紧，抬眼注视着无天无喜无怒的神色，声音干涩，说得艰难，他道，“佛祖，果然，我……无论怎样，都不行吗？”

“孙陆，你喝多了。”无天双目一张一合，冷肃的光芒迸射出来，他顺着六耳猕猴的目光看回去，眸中冷光将他眼中的期待，乞望，一寸一寸逼回去。他道，“这些话，别让我听第二遍。”

六耳猕猴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垂头，低声应道，“是。”

无天略点点头，举杯饮酒，再不出言。

六耳猕猴在一旁相陪，也是闷头喝酒。

不多时，便醉了，顾不得礼节，伏在案头，不省人事。

“孙陆。”无天叫了他两声，见他实在醉了，摇摇头，无奈一笑。站起身来，便想伸手去扶，然而，手伸到一半，却生生停住。

他重新坐回椅上，唤来殿外六灵将，吩咐将六耳猕猴送回道场。

华莲和铁马搀了六耳猕猴，刚刚踏出大雄宝殿不远，便见六耳猕猴睁开了双眼，推开了他们二人。

“我自己能走。”他扶了额，神色黯淡。

“你没醉？”华莲诧异地看着他，道，“你好大胆子啊，竟敢欺骗佛祖。”

六耳猕猴蹙着眉，道，“你等不守寒冰铁牢，怎的跑到大雄宝殿了？”

铁马见他问，便回答道，“黑莲圣使有所不知，那孙猴子今日放出来了。佛祖便将我六人调了回来。”

六耳猕猴闻言，骤然瞪大双目，神色由惊愕，转为恍悟。

那两人似乎又说了什么，可他已经听不见。只合上双眼，落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