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 (二十六)CP:无天×悟空

多谋求万全
 

【预警:本章是个草稿……逻辑有点混乱,等我明天睡醒了再改。只因灵感不等人,所以草草赶出来了……应该放一放的,奈何我手就是这么欠~可能有雷,有意见可以提。这章节没解释清的,大概下一章会解释。

【9月16日十二点修改完毕,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再试试三修

 

灌江,西接南北六塘河,东通大海,气势磅礴,潮涨如万马奔腾,潮落跌水轰鸣,数里皆闻水响。

灌江口有杨府,大隐于市。杨府之主,沉浮于俗世,仍不染丝毫喧嚣,不与世争,不与世浊。清静悠远,怡然自得。

无天自云头降于府内。此居并不奢华,没有碧瓦飞甍,亦没有雕梁画栋。所铺皆是黑色砖石,色泽厚重,亭台楼阁,也多是暗色,简朴庄重。

一路行来,见到的,又多是松柏之类的树木,望之便知主人心性。

“道兄大驾,杨戬有失远迎。”站于檐下的,便是那仪容清俊,心高性傲的二郎真君。

 

杨戬请无天入了花厅,宾主落座,有仆从上了香茶。

茶水淡淡的清香弥散在空气中,似能让烦躁的心缓缓归于平静。

“这是我去年收集的松针雪,道兄可尝尝味道如何。”清越的声音响起,不悲不喜,杨戬脸上,也不见任何情绪。

无天依言,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嗅着青松隐隐的气息,清冽的漫不经心。

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他嘴角轻轻牵起,抬眼去看着杨戬,说道,“杨道友好雅兴,竟能请我这魔头饮茶。”

杨戬亦是一笑,“神仙妖魔,又有什么区别。”他摇晃一下手中茶杯,青碧的茶汤,映着他的脸颊有些模糊,他道,“正邪,清浊,善恶,从来不是黑白分明。”

无天微微怔了,脸上笑意不减,道,“在你们眼中,我便是邪。”

“人从来就不容易接受和理解与自己认知相悖的东西。”杨戬一边说,一边笑出了声来,道,“仙佛更是如此。”

无天神色黯淡了一瞬,眉目间现了几分轻松,几分释然。

沉默一阵。

杨戬抬头望向一侧的无天,也不再扯闲话,将茶盏放下,便笑问,“道兄怎知,东华山那个不是杨戬?”

无天微一摇头,轻笑了声,回道,“望之不似。”顿了一下,又道,“不知杨道友遣化身前去助战,是何道理?”

杨戬目中显出一瞬的失神,而后才道,“家师玉鼎真人,三十年前曾传音入梦,对我言道,此劫,因佛教而生,也必会因为佛教而灭。我不当插手。师父于我,恩重如山,所言所嘱,不敢睽违。”视线瞥到无天皱眉,眼现疑惑,他便解释道,“家师在封神之战后,便随师祖元始天尊隐于昆仑圣境,再不踏入三界。”

无天点了点头,便是了然。杨戬虽与玉帝不睦,又有师命难违,但终究是心系三界安危,真让他袖手旁观,也确是强他所难,是故,不曾亲身参与,却遣了化身前去。

杨戬凝视了无天片刻,而后叹口气,道,“道兄,杨戬从来不是痴盲之人,你所作所为,杨戬看的清楚,心中也是明白。所以,不曾与你为敌。”不待无天说话,他继续说道,“那帮子行将就木尸位素餐的神仙,也确实该给他们点教训。只是……”

“我明白。”无天微合双目,淡淡出声,“你想说,无论如何,三界不能乱。也不能,交给食人血肉的妖魔来打理。可对?”

杨戬闻言,沉默一阵,便就势向无天问道,“道兄既懂,那你此来,意欲何为?”

无天将神色正了,抬眼,郑重地望向杨戬,说道,“我死以后,黑暗之渊失去镇压,久存的魔息势必暴乱,望你出手相助,将黑暗之渊永久封闭。”

杨戬眉目间掠过几分讶异,垂目思索片刻,再抬起头来,似了然,又似有些疑惑,他轻声说道,“孙悟空。”话音未落,他便捕捉到无天听到这个名字后的一瞬神色变化,便笑道,“你既将他推上了正派首领的位置,何不让他再得一功。”

无天有些不自然地侧过脸去,道,“他不行。”

杨戬发出一声嗤笑,道,“道兄,何故扯到孙悟空,你便如此失态,莫不是杨戬所疑,正是真相?”不等无天辩白,便道,“敢问,你和孙悟空,是何种关系?”

无天观他神色,便知他早已了然。他将视线落于地面,沉默,而后转回,正视着杨戬的目光,轻轻笑道,“是家人。”在杨戬讶然的目光下,又道,“至少,曾经是。”

杨戬似是明白地点了头,忽地又笑一声,道,“道兄,你今日来托杨戬,实为孙悟空分功,以免他功高震主,可对?”

无天也是笑了,双目一张一合间,透出些许无奈和落寞。他道,“以后,我真的无能为力了。现在我能为他做的,全部,都要做到。”

“杨戬一向厌恶被人利用。”杨戬歪了头看他,眉目间掠过一抹促狭,道,“你便不怕,我不应你?”

“现在黑暗之渊所积之魔息,一旦失了控制而爆发,三界重归混沌,神,魔,人,万物俱灭。”无天轻笑着看他,神色中隐隐带了几分势在必得。

杨戬看他良久,而后低笑着摇摇头,道,“看来我无路可逃了。”

“多谢。”无天站起身来,微微弯了腰,语气严肃而凝重。

无天走时,正是午间。杨戬亦起了身,与他躬身作别。

已是深秋,寒蜩在树干上鸣叫,声嘶力竭,聒噪弥厉。

 

 

无天之命,无人敢违。

是故,无论是转移灵童至凌霄殿,还是令群妖撤离黑暗之渊于毒龙岭另辟领地,亦或是撤走阿修罗界的守卫导致阿依那伐身死,众神被救走,都没有人多问一句。

黑袍跟在无天身边,看着这个自己跟了数万年,一向头脑清醒的主人做了一个又一个错误的决定。

毒龙岭,无天于云头看着地下小妖热火朝天的忙碌。

心头隐隐便有不祥的预感,黑袍咬了咬牙,上前问道,“佛祖,这莫不是,我们的退路?”

“这是你们的退路,不是我的。”无天的声音,悠长而低哑,脸上也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右手隔着衣袖轻轻落于左腕上,目光有一瞬的失神,他道,“我退无可退。”

不安,倏然扩大,似要吞噬自己一般。黑袍猛地打了个哆嗦,更加靠近自己的主人,似是意图从他身上得到某种肯定和安宁。

正在这时,有风拂过,无天的衣袂随风飘荡,黑袍已经,眼瞳倏然张大。他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起,这个一直支撑着他们,被他们依靠的人,已经消瘦到了这个地步。

 

想到此节,黑袍便不再出言,无声地跟在无天身后,看着他返还魔界,放了一把火,将奇珍障息木焚得干干净净。

“佛祖,这是为何?”黑袍仍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无天侧身而立,火红的颜色,明灭跳动,也只映亮了他一半的身躯。

他合目,淡淡出言,“这种东西,不该存在。”

 

之后,无天去了阿修罗界。

他先遣黑袍退下,在曾经复制仙佛的巨大作坊里,以四十九朵黑莲设下阵法,而后显出原型,将自己的黑莲原身,分出一半,由刑天方盾的力量护持,置于阵内。

脑海中忽有声音响起,道,“这样,你的法力也会……”

“足够了。”无天再复人形,除却脸色苍白,再无异样。他嘴角轻勾,笑道,“有悟空在,他们,不会上前。”

回答他的,是一声长叹。

 

回归天庭,无天叫了所有弟子前来,六耳猕猴亦在其列。

他们静静地看着站于面前的佛祖,目中除却敬仰,便是希冀。

直至无天说出,全员撤离天庭的消息。

瞬间鸦鹊无声,静的让人心焦。

“没有时间了。”无天低低出声。

“孙悟空已将各界仙佛救走,尔等不是对手。”他淡淡扫视下方所有的人,语气仍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坚定。

“不要给本座添乱,速速返还毒龙岭。”他合目,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六耳猕猴首先高声唤道,“佛祖……”话未说完,便被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

他咬着牙,目中含泪。

想说的,全部梗在喉头。

他想说,法力拼之不过,还有这条命在,他可以拼上性命,护持在佛祖周围。

他想说,他可以战斗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碎掉最后一根骨头,也不会离开佛祖半步。

他还想说,所以,不要赶他离开,不要露出好似放弃的表情。

群妖亦是声如鼎沸,纷纷言道,誓死追随佛祖,死不旋踵。

无天淡淡笑着,安抚下他们激烈的情绪。

他叫了黑袍上前,命他带领一众妖兵撤离,并挑选四十九名弟子于阿修罗界看守大阵。

“待本座归来。”无天扫视群妖,微笑如旧,他道,“我等众人,还有下一个三十三年。”

他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尔等要好生于毒龙岭蛰伏,不可冲动妄为,坏了本座大计。”

黑袍于无天身前跪地,仰头看着他的笑,忽地便是双目通红,一惊,随即一悟,之后,又是一痛。他牙关紧咬,僵硬地起了身,冷静地指挥六灵将、巨蝎带领众妖撤回毒龙岭。

六耳猕猴僵立殿中,不动不言,一双眼睛,固执地落在无天身上。

无天皱了皱眉,微微一叹,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了表情,轻道,“走吧。”

六耳猕猴眼眶微红,摇头之际,便有泪自面颊滑落,如断线之珠,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似的。

“佛祖,让弟子留下。”强压哭腔的声音,扭曲而嘶哑。

无天摇头,左手自他肩上滑落,马上便被他抓住了。他微微垂目,低声劝道,“好生活着,辅助黑袍。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六耳猕猴用力摇头,咬着牙,死死抓住无天的左袖。

此时,黑袍上了前,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红的瘆人,他拍了六耳猕猴的肩膀,低声道,“走。”

而后将手臂伸过来,不顾六耳猕猴所言,半拖半拽,硬是将他从无天身前拉开。

“呲”的轻响,伴着六耳猕猴隐隐的呜咽声响起,竟是无天的衣袖,因着六耳猕猴死死攥住不放而从中撕裂。

窄窄的一条,本是无关紧要的破损,却刚好露出无天腕上,那一串鲜红刺目的串珠。

瞬间,六耳猕猴瞪大了双眼,神色由惊愕变得疑惑,在由疑惑转为恍悟,随后,便是声嘶力竭的哭号,绝望,悲恨,无可压抑,无可躲避。

无天垂目,而后右手握住左腕上的珠串,而后贴于心口。

相思子……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自嘲似的笑出声来,当年孙悟空将此物赠与他,亦不过是孩童般的耍闹,便如当初的誓言一般,全然不过是过眼云烟,去而不复念。

偏生他,当了真,入了心,画地为牢,直至今日,退无可退。

他长长出了口气,合目,动用慧眼探查东华山。

 

紫芝翳翳,白石苍苍,清泉流曲涧,古柏倚深崖。

东华山,亦是一片好风光。

孙悟空于八角凉亭内,撑着下颌凝望着微起波澜的水面。

三藏寻了来,见他失神,便笑道,“悟空,可有心事?”

孙悟空恍然回神,见是师父来了,连忙从椅子上跳起,请了他坐下,一边说道,“师父你多心了,过些时候便是与无天决战之时,老孙就是想想该如何对付他。”

提了无天,三藏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滞。“悟空,那无天……”然而,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面露几分无奈,几分悲色。

孙悟空见师父面露郁郁,想了想,便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劝道,“师父,邪魔成极,绝无不衰之理。你放心,我等必然大胜。”

三藏合目,而后嘴角勉强弯起,点了点头,应道,“你说得对。”

孙悟空亦是颔首,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了一瞬,道,“师父,往后,你和八戒他们几个,能常常去花果山看看吗?”

“悟空,瞧你这话说的。”三藏心中疑虑,便道,“我等师徒情深,自然是要常去你的道场看你。”

孙悟空连忙摆手,急道,“不是,我是说……”说到此处,抿了抿嘴,终是没有继续,反而笑道,“好。也是这个理。”

“悟空,为师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三藏长长呼了口气,好似疏解了淤堵于胸口的不快和纠结,看向孙悟空,多了几分属于长辈的慈祥和自豪。略略嗔道,“都学会给师父讲大道理了。”

孙悟空挠了后脑勺,傻笑两声,垂下头去的瞬间,笑容黯淡,他低声喃道,“师父,老孙还知道,知恩不报,非为人也。”

 

 

无天收了慧眼,心口闷痛不止。他忽然觉得,这高高在上的天庭宫殿,竟是这般的压抑憋闷。

眼前一抹火红突显,他一惊,抬起头,却是那常羊山,有过一面之缘的火神祝融。

“你……”他迟疑着,打量他一下。

祝融望他一眼,抬起手来,手中两个酒坛,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看着无天,笑容竟不似当初见到那般嘻笑轻松,反而有几分难言的落寞,他道,“小娃娃,陪我喝几杯。”

大战在即,不当饮酒误事。

无天知晓,只是,他仍旧接了过来,施法变来几样小菜,便与祝融与殿中设案对酌。

他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不是说,要去见老朋友?”

“见到了。”祝融如是回答,闭目敛眉,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无天点了点头,观他神色,也就不再追问。

酒坛虽是小巧,然而喝了半日,却仍不见底。直至酩酊大醉,无天便也顾不得许多,昏昏沉沉地,伏在了桌上。

祝融的声音,忽远忽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小娃娃,我本来,是想拿你那个聚魂珠的。”祝融斜斜坐在地上,侧着头去看无天,说道,“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拿了酒坛,向自己口中不停的灌着。忽地,他看了一眼殿外,垂目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自地上站起,望了望醉倒的无天,喃喃说道,“有些事,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

 

无天醒时,头痛欲裂,四顾之下,甚至有一瞬间的茫然。

祝融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睡着之前拎在手中的酒坛被好好安置在桌上,只是坛中已经没有了甘醇芬芳的佳酿。

他直起身来,一件纯黑的外氅自肩上滑落,隐约,带着些熟悉的气息。

推歌: (虽然现代了点,但是真的好好听!意境也好!)

右手边

静静地坐在你的身边

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时间

我要迎着车窗外的光线

牢牢的记住你微笑的侧脸

我说了离别不会伤悲

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欺骗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双眼

那么美 不适合掉眼泪

你要好好的去飞 不需要对我想念

我会默默地留下右手边的座位

有一天 当你看过世界

再决定你降落的地点

而我也会继续地 奔驰在这长长的街

左手边是我的心 右手边没有谁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 说过了再见

一定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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