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 （二十五）CP：无天×悟空

空山渐黄昏

【压抑预警，逻辑混乱预警！！！

新鲜出炉，明天修改～有意见可以提哈。怪困，睡了先=_=】

无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奇花布锦，瑶草飘香。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果是仙家圣境。

他顺着山路，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走上去。

他周身萦绕浓浓的乌光，奇花异卉，修竹翠柏，被他身上气息所沾染，俱都是枯焦发黑，衰败枯萎下去。

一路行，便是一路残景败色。

“竖子无礼！”

一声断喝响起，声若洪钟，振聋发聩。

有异芒烁起，自洞中流泻而出，柔和无比，携卷着春风化雨般的生生之力，如波纹一般扩散开来，所经之处，死去的灵花异株立时重新焕发生机。

无天淡淡笑了笑，仍旧举步向前。

至一处洞门门，微微仰头，便见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阔，上有一行十个大字，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他脚下不停，径入洞天深处，将层层深阁琼楼，珠宫贝阙，抛至身后，直至瑶台之下。

便见那菩提祖师端坐在台上，果是松形鹤骨，庄严法相。

无天略扫了扫，见台下无人侍立，便知对方应是久候多时。

菩提祖师启了双目，无声扫他一眼，而后说道，“你，为何来？”

无天皱了皱眉，直接出言道，“兜圈子无趣。”见菩提祖师无甚反应，又道，“他是你的弟子，你便看着他如此？”

菩提祖师淡淡言道，“这是他的命数。”

无天略敛了眉，沉声道，“我不信命，也不信定数。”

菩提祖师又看他一眼，笑曰，“可笑你自认逆天逆命，却不知你一步一步，皆为定数所致。”顿了顿，又道，“你以为，这因果是从何时结下的呢？”

无天将眉皱紧，未曾出言回答。

菩提祖师端坐台上，垂目看着他，眼中含着笑意，却不见半分亲切，他缓缓问道，“是紧那罗被逐出佛门之时？是魔罗从八卦炉中救护孙悟空之时？还是无天参悟定数天道之时？”眼见对方脸色越难越难看，他方才说道，“都不是。”

见无天沉默，他又道，“是从一开始。”

周遭空气瞬间压抑下来，洞内寂静若死。

“你与他，皆是定数所择。是为肃清三界，激浊扬清。”菩提祖师双目微合，面色不悲不喜，无波无澜，“我收他为徒，亦不过是定数使然。只为今遭，化这一劫。”

空气压抑而平静，静的能听得清无天指关节摩擦的声响，他眯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面上含笑之人。

他僵硬的挤出一丝笑，言道，“这么说，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他？你纵容他，不过是因为，他必死的命运？”

“你擅棋，下棋的时候，可会心疼那些棋子？”菩提祖师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冷静而透彻，让人心中发寒。他道，“为了一个清明的三界，有什么牺牲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与那大千世界相比，一个人，无论生死爱恨，都是微不足道。”

无天目光骤冷，牙根咬的死紧，双手隐在袖中，死死攥成拳，好似稍稍松懈一点，便再无法维持站立的姿态。

菩提祖师瞑了双目，摇头道，“你，事到如今，仍不曾参悟。”

良久，无天忽地出声，平静，清冷，他道，“我愿应劫。”他看着高台之上，闭目端肃的菩提祖师，淡淡出声，“能否换他一命。”

“不舍命，却如何化劫？”菩提祖师张目看他，笑道，“你这一星半点的坚持，根本毫无意义。”

无天将眉皱起，目中压抑如同积雨的雷云。

菩提祖师见此，忽地出言道，“若你不愿应劫，却还有一种方法。”

无天心知，此绝非易事，只眉皱得更深，有疑有问，却并不期待。

“你当初点化于他之时，留了一滴血。”菩提祖师缓缓说道，“天产石猴，浑然一块，金刚不坏。杀他，对别人而言确实很难，但对你而言，却是容易。”

话听到一半，无天的脸色已是极为阴沉。

“你直消心念一动，便可轻易毁了他的元神，用最快的方法，拿到无骨舍利，为三界之主。”菩提祖师说的平淡，又无比残酷。他笑笑，继续说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顿了顿，他又说道，“三界认谁为主都可，只消四海安泰，八方咸宁。足矣。若你日后昏庸无道，至三界大乱，天道失衡，自会有新的命定之人，前来应劫。”

斜月三星洞内，一片寂静凄清。无天站在台前，垂目不言。菩提祖师端坐台上，无悲无喜。

许久，方才有声音响起，清远的，像是谷中不散的山风。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等三界中人，不过就是蝼蚁。生死浮沉，俱都不入你等圣人之眼。”

无天慢慢闭了双眼，眼前一片黑暗，便仿如那数百年来，不见天日的黑暗之渊。毒水翻滋，阴风呼啸，他栖身于那，所想所念，不过是，一人而已。

想到了他，便是在如此状况，无天也淡淡笑了一下，显出了几分温柔，轻道，“但是，我不会就这样放弃。天道也好，定数也好，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便会拼到底。”

他缓缓张开双眼，平静地看着高台之上的菩提祖师，说道，“十六颗舍利，也足够了。便是三十三年一劫，也无所谓。”

菩提祖师倏启双目，平静淡漠的双眼忽地起了波澜，似笑非笑，隐隐，还有几分狡黠和怜悯。他道，“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无天一怔，耳畔已传来敖杰十万火急的声音，“佛祖，猪八戒闯进来救了孙悟空，怎么办。”

心跳骤然迅如擂鼓，几欲冲破胸腔，无天猛地转身，疾步向洞门走去。

有刺目金芒拔地而起，化为屏障，正拦住他的脚步。

他瞪大了双眼，僵硬地转过头。

菩提祖师将拂尘置于膝上，复合双瞳，道，“你，再留一留。”

无天眸色忽变，惊，怒，疑，几经更迭，最终定格为沉沉的嘲讽，胸口剧烈起伏，而后渐渐平静。脸上的笑，却是越发的凄冷。

他沉声问，“你，真要阻我？”

菩提祖师淡淡回道，“天道至公，圣人至仁。”

无天静静盯了他许久，半晌，嗤笑出声，目光淡淡，了悟，也似凄然。

他缓了口气，道，“你刚刚说，一个人的生死爱恨，微不足道。”他直直盯着菩提祖师，目光凝重压抑，他缓缓说道，“那好，我便告诉你，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无天转过身来，整衣端肃，敛去所有的感情波动，抬眼去看那面阻于身前的壁障，再不犹豫，举步向前。

强大的力道，排山倒海一般，迎头压来，全身的骨骼似都被压的咯咯作响。他面色不改，仍一步步迈了出去，坚定有力。

“你想救他？”菩提祖师于他身后淡然出声，“你想你那颗被贪嗔痴恨欲所熔铸的魔心，就算再强大，又能救得了斗战胜佛吗？”

无天不言，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未流露。他平伸了右手，虚虚按压在那金色壁障之上，掌下紫芒迸射，直将那金色壁障推得变形扭曲。

金芒越发耀目，紫芒烈烈烁起，激烈对抗，交互吞噬，互不相让。

半刻后，轻微的炸裂声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而后声音越来越大，金色壁障上，裂纹狰狞，由无天掌下，迅速蔓延开来。

终于，伴着一声刺耳的碎裂声，那面金色壁障彻底破碎，金芒碎片四散飞溅，有一片甚至扎进了无天掌心，一丝鲜红缓缓填满了掌中纹路，他也不看，便垂了手，举步离去。

出得洞府，白芒刺目，面前一切皆化虚影，如雪投水，渐化虚无。

右掌剧痛，绵延不绝，还似隐隐有异样的力量跳动不休，他皱眉，轻抬右手查看。

便见嵌在掌心的金芒碎片，在鲜红的血液浸染下，散出灼灼的绚芒，越来越刺目，越来越强烈。光芒渐渐凝结，聚拢，于掌心化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圆润金灿，血色缠绕，丝丝缕缕。

无天一怔，再回头看看身后。斜月三星洞的石门已经消失，那日月摇光，琪花如锦的仙府圣境，也再不得见。

他垂目，轻笑，方寸灵台，斜月三星，唯心而已。

手心轻握，那小小丹珠，却重于泰山，他合上双眼，以传音之法联络敖杰。

“不必硬抗，看好灵童即可。”①

那厢，敖杰虽是疑惑，却也迅速应下。

  

毒龙岭，弱水之滨。

无天于此突然现身，阻住了猪八戒和孙悟空二人的脚步。

猪八戒见了他，吓了一跳，本能便向孙悟空身后一躲，又似是觉得不太对，赶忙挪了两步，站于孙悟空身侧。

无天也不看他，一双眼睛，沉沉如水，只落在孙悟空身上。

孙悟空执棒在手，亦是直直看着无天，嘴唇微抿了一下，却不言不语。

无天轻轻笑了一声，眉目笼了一层淡淡的哀意。他看着那猴儿的双眼，低声问道，“无论如何都不肯帮我吗？”

孙悟空目光微颤，却一瞬复了常态。他用力摇头，僵硬而迟缓。在看到无天瞬间失色的双目之后，他慢慢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不愿，也不能。”

他答的无比坚定，面色亦是平静无波，但沙哑的嗓音却带出了一丝悲凉。

“你需记得，”无天面上仍挂着清浅的微笑，声音平淡，偏挟裹着无可忽视的冷冽和威压，他道，“本座不死，尔等终是一无所成。”

那厢，猪八戒先是一愣，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但瞥了孙悟空一眼，终是没有出声。

“你也要记得，”孙悟空面上也挂起同样的笑意，回道，“老孙在一日，便不许你倒行逆施。”

无天再不出言，只静静地凝视着孙悟空，一直一直看着，无声无息，却异常沉重。

直至龙吟长啸，有百丈黑龙冲出弱水浊浪。

无天略一侧目，看了盘旋于身后的黑龙一眼，微一点头，复又将目光落于孙悟空身上。

黑龙得了令，又长啸一声，龙尾翻卷，将无天缠绕其中，呼啸着，携他冲上云霄。

便是距离越来越远，孙悟空仍能察觉到，无天并未收回目光，那道沉重认真的注视，固执地落在他身上，直看得他，心痛如绞。

“猴哥，你怎么了？”那厢，猪八戒见孙悟空眼眶骤红，赶忙出言询问。

“弱水的毒息太强，熏到了。”孙悟空收回目光，抬手抹了把眼睛，道，“呆子，咱们走吧。”

云头风冷，吹的衣袂翻飞，手脚冰凉。无天静静站着，不言不语。敖杰化了人形，于他身侧站着，也不敢出言。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敖杰忽听无天唤他，便赶忙上前，屈膝待令。

无天垂目看他，思索片刻后。问道，“敖杰，本座要借你肋间二十四颗明珠一用，你可愿？”②

敖杰闻言便答，“本就是佛祖助属下化龙，那明珠，佛祖尽可取用。”

无天点了点头，又道，“敖杰，你与我来。”
  

无天携了敖杰，一路往花果山而去。却并不上山，而在东海停步，使了避水之法，径自走入海底。

敖杰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表露，只无声地看着无天举动。

便见无天于海底寻了一处低谷，周遭无甚生息，是极隐蔽的一处所在。又见他掌中乌光流转，强横无比的法力轰然泄出，将海水强行隔绝，造出大片无水的结界。
二十四颗明珠被一阵青色光芒挟裹，倏然飞出，分别镶嵌于那片区域的地面，半空。遥遥相对，光华交织，为这片区域的结界加持稳固。

做完这一切后，无天气息已是有些不稳。他回头，冲敖杰点了点头，携了他上得岸去。

甫一于海滨沙滩站定，无天看向敖杰一眼，见他面有疑惑，便道，“有什么问题，说吧。”

敖杰沉默一瞬，而后出言道，“佛祖，您所作所为，必有因由，您若不说，弟子便不问。”

无天目中含了一丝讶异，又有几分宽慰。他缓缓合了双目，道，“敖杰，果然，唯有你可托此任。”

敖杰肃容垂目，静待无天的下文。

“我命你守在此处，护卫结界。”无天垂目看着他，淡然而从容，他继续道，“若有一日，天庭要行那忘恩负义，鸟尽弓藏之事，你便将花果山沉入此界。”

敖杰闻言一震，抬眼愕然看向无天，惊道，“佛祖此言何意？”

无天瞥了瞥花果山的方向，眼中泛起一丝轻柔的怀念，他缓缓说道，“无论如何，替我保护好悟空。”

敖杰越听越是惊疑，甚至在无天话音未落之际，便高声抢道，“佛祖，属下不明！”

无天摇摇头，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道，“敖杰，我劫数将至，恐难有生路。如今，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之人，你可愿应我所托？”

听闻劫数二字，敖杰便瞪大双瞳，不可置信地看向无天。他很想说，他可以为佛祖拼尽最后一滴血，赌上性命也罢，必会破除这所谓的劫数，然而，但接收到对方坚定淡漠眼神，除却一声“佛祖”，再也无法说出他语。

无天遥遥看着天边，淡然说道，“敖杰，此托甚重，你若不愿，我不强逼。”

敖杰闻言，缓缓屈膝于地，目中水汽汇聚，已是红了眼眶。他忍着喉咙的烧灼，低声道，“属下领命。”又似怕无天不放心，补充道，“弟子必然尽心竭力，守护结界。此后，效忠孙悟空，就像效忠佛祖一样。”

无天轻轻点头，似松了一口气，而后眉目间，便显出了无比的疲累乏力。

他别了敖杰，一路行至花果山深处。

隐去了身形，在林间慢慢行着，正逢黄昏，红日西坠，余晖遍撒，彤云灼灼燃烧，海面粼粼鲜红，山林，亦被镀上一层血色。

壮丽，又莫名凄凉。

也因正值黄昏，倦鸟归巢，走兽知返，偌大的花果山，竟显出异常的静谧。

无天于此间缓缓行着，夕阳之下，微风轻拂，宽大的衣衫飘荡无依，竟好似一缕游魂。

他于山坳中竹舍前停下脚步，沉吟片刻，方才举步走了进去。

一桌，一椅，皆为旧日之物，便连摆设，都与当年一模一样。

他抬掌唤出乌光剑，于手中挽了个剑花。

右臂隐隐又痛了起来，撕裂肿胀，仿如又回到那一日，从魇兽梦境里强辟生路时的鲜血淋漓。

右臂已毁，多年将养，亦不能复原，虽能持剑，却再也不似当年般无懈可击。

他垂目微笑，将剑轻轻置放于墙角兵器架上。又缓步走向木柜，将一件艳红如火的披风叠好，放于其中。

行至书案前，那笔墨纸砚仍然齐备，书案上斜斜放着一本诗经，书角微微有些卷曲，它的主人似翻阅多次。

无天见那书半边悬空，便知，它的主人，走得一定很急。

他将书本收起，压了压卷翘的边角，而后于其他书籍一同放回书架。砚台中似还有些残墨，他想了想，便研了些墨，镇纸摆好，提起笔。

正思量写些什么，忽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白影，他并未停笔，一边写，一边淡淡说道，“你来了。”

白衣僧于他身侧，双掌合十，垂目问道，“这样，可以吗？”

“唯一尽如人意的方法，便是我现在要去做的。”无天轻轻眨了眼，语气仍不见任何波动。他道，“只要悟空平安，其他的，并不重要。”

白衣僧轻叹出声，眉目间悲意郁结凝重。

“回灵山之后，你去激一激阿依那伐，让他拿真图来替换道场内的假图。”无天搁下笔，视线落在那“死当长相思”几字之上。

“之后我会留在阿修罗界的密牢，”白衣僧合了双目，而后睁开，抬眼去看无天双目，接着说道，“协助孙悟空救助众神，必要的话，动手杀了阿依那伐。”

无天与他对视一眼，而后淡然笑道，“你果然，是懂我。”

“你我本为一体，我是你之二心。只是你从来不肯面对。”白衣僧望着他，目中有遗憾，也有悲悯，他道，“世尊以双塔合一来点化于你，可你仍然不愿开悟。”

“好了，我不想再听。”无天合了眼，摆出不耐地神色。

白衣僧看了他一阵，微微摇了头，叹息一声，道，“好。我这便走了。”说罢，身化流光，远远去了。

无天静静看那灿芒消失于天际，方才放松了紧绷的双肩，显出几分疲态来。

他将笔洗了，挂回笔架，仔细将镇纸收起。

抬眼扫了扫，又走向屋中所设琴案，伸手轻轻抚了下七弦古琴。那锋利的琴弦，隐隐闪着冷光。

他笑笑，忽而想到，那猴儿曾经，所说的一句戏言。

便拂衣落座，十指落于琴弦之上，屈指拨弦，奏出一曲旖旎绵长，缥缈流亮的琴曲。

琴音缈缈，余音悠长，可绕梁三日。

无天将这一曲认真且严谨地奏完，之后，起了身，环视了这间不大的竹舍，目中隐有微光烁动，转瞬又被更深的颜色掩盖。

他步出竹舍，又回头看了一眼，合目，掌中紫芒崩出，化为光幕，笼罩住整间竹舍，以法力隐去了竹舍的存在。

他又查看一下，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方才离去。

有风拂过，林叶飒飒作响。红日彻底坠下海面，天边流霞由鲜红转为浓紫，夜幕，终是降临。
 

①、话说我这里的私设，灵童一直在黑暗之渊关着。其实我一直觉得吧，把灵童放凌霄殿真是个蠢到家的决定……
②、详见第十五章，鼍龙脱壳化龙的过程。

【啊……不知道表没表达清楚，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奔向预设的结局了⊙﹏⊙所以生硬的扭过来了……逻辑有些混乱。要砸可以。别扔香蕉皮就行。】

推歌:

不可说

用你的手 解我的锁

跌入这温柔漩涡

千丈风波 万般蹉跎

情意都不曾变过

一世牵绊 一念成祸

还执意一错再错

一瞬之间 一生厮守

粉碎成末

爱上你爱上了错

失了你失了魂魄

可笑命运捉弄

来世今生无处逃脱

不是不可说

是我不敢说

一步一微笑 一步一伤心

一步一劫难 化作飞蛾扑火

因为爱上你 我便没了我

让一切都随风散落

不是不可说

是我不能说

相拥着承诺 别怪我懦弱

情不容你我 舍我护你而活

因为爱上你

我才成了我

共你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