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向使当初身便死番外之永以为好也（三）

大家好，又是我，我又不务正业的作死来了

不是没羞没臊日常……也不甜，还有那么点苦……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啥……总之，不写完真的好难受……

就是师父知道了天空二人已经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的一点后续……

没啥内容，而且写的好乱，发上来算个终结吧

另：ooc预警，是全员！~~~

明天改错别字……

以下

↓

无天出定那一日，天色极好。

身体已是无恙，他欣喜之余，思索了一下，并未通知任何人，便无声无息地返回灵山，隐去身形，进了大雄宝殿。

孙悟空正于案前整理文书，六耳猕猴在旁协助。

孙悟空将手伸向角落中的一叠文书上时，六耳猕猴先他一步，将文书拿走，淡淡说道，“事关旧天界，我来处理就好。”

“无妨。”孙悟空神色未变，也没看六耳猕猴眉心微皱的表情，将文书从他手里拿过，翻开细看，而后取玉笔批示。

三藏便是此时进来的。

他显是经过了一番打探，直直走向殿后，见了孙悟空与六耳猕猴站在一起，脸色微沉，目中光彩纠葛，比起恼怒，更多的，却是痛心和不解。

孙悟空没料到三藏会直接闯进大雄宝殿，不由愣了片刻，才唤了声，“师父……”

六耳猕猴扫了扫他们二人，思索片刻，而后出声道，“那我，先退下了。”

“不必。”虽是回答六耳猕猴，可三藏的眼睛，却是盯着孙悟空，许久，眼神中掺入一丝痛色，张口，声音听来有些僵硬，“是我，打扰你了。”

“师父！”孙悟空急唤一声，然而三藏已是转了身，脚下略有些踉跄，但并不停步，迅速出了大雄宝殿。

六耳猕猴转头去看孙悟空，便见他眼眶微红，神色慌张，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便暗笑，无论平时多么冷静多么聪明的人，一扯到“感情”两个字，都是这般愚蒙。

“有话要说，就去吧。”六耳猕猴将视线落于他处，不去看孙悟空的眼睛，保持着一个淡漠的表情，说道，“你曾经怪佛祖什么都瞒着你不肯说实话。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孙悟空猛地一震，垂目思索片刻，再抬头，慌乱的神色已是消失不见，眉目间，皆是属于齐天大圣的潇洒和傲然。他眯了下眼睛，冲六耳猕猴说道，“唯独不想听你教育我啊。”

六耳猕猴耸肩，白他一眼，也没做声。

孙悟空便将文书交于他，自己疾出大雄宝殿，追着三藏而去。

无天看了看孙悟空的背影，虽知他应是能够应付，却仍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直至离道场不远，孙悟空才看见三藏的背影。

三藏似疲累之极，走得极慢，脊背也微微弯了下去。

孙悟空看的眼睛发涩，赶了两步，走至与三藏并肩，伸手扶了他一下。

三藏一怔，抬眼看了是他，又垂下视线，却没出声。

两人便这样一路沉寂无声的走着。

道场内，正闹得欢腾。

那只叫冬庭的小松鼠精，正被猪八戒追的上窜下跳。一边护着怀里的桃子，一边含混不清地喊着，“净坛使者你不要再追我了，可就剩最后两个了，你再吃就没了！广力菩萨，快来管管你师兄！”

猪八戒便在他后面追着，嚷道，“瞧瞧你这孩子，老猪我还能骗你吗？再吃一个，就一个！”

小白龙和沙僧二人在一旁，俱是一脸的无奈，乐呵呵的，却没上前帮忙。

忽地，冬庭便见着了孙悟空的影子，赶忙跳将过来，往他身后一藏，兴奋叫道，“佛祖，你可回来了！”

听得那般称呼，三藏脸色又沉了几分，只是仍未出声。

猪八戒和沙僧也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不明就里，便又去看小白龙，便见他偏开头，躲避了投来的疑惑目光。

孙悟空冲几个师弟微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头，拍了拍冬庭的肩，面上露出一丝笑，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佛祖，这个给你吃！”冬庭连忙将怀中护了半晌的桃子交于他，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跑了好远才找到的，你一定要尝尝，那里的桃子真的很好吃的！”

孙悟空见他模样，便颔首答道，“好。”

看他应了，冬庭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快，也不再多做打搅，便告了辞。

 

外人走后，气氛才显出几分尴尬僵硬来。

猪八戒噎了半晌，才看看孙悟空，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猴哥，那小妖怪，管你叫佛祖啊？”

孙悟空没否认，却也没有直视师弟的目光，只以点头作为应答。

沙僧见他竟点头应了，不由得一惊，愕然道，“大师兄……”

敖烈在一旁，满眼紧张，不由得死死盯着大师兄，只恐他犯跟无天一样的毛病，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倒是三藏没做任何表示，迈步便往禅房去了。

孙悟空抿了下唇，也跟着他过去，而后于禅房门口站定，在三藏背后，掀衣而跪。

他跪下的那一瞬间，于暗处观察的无天骤然一惊，险些便压不住心内的冲动而现身。

三藏略略回首，余光扫了扫他，道，“你这是做什么？”

孙悟空听得出，三藏的声音虽是平静，却有几分嘶哑，可见是强压了心绪。他缓缓眨了眨眼睛，视线落于地上，凝重无比，轻道，“师父，老孙两年前被无天从铁牢中放出，为他座下监察使，担巡抚三界之职，仍封斗战胜佛。”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敖烈站在一旁，忧心无比，想说话又不敢，只得偷偷拿眼去瞥师父师兄。

孙悟空却似没感受到这诡异的气氛，仍平缓地说道，“半年前，无天因伤闭关，老孙受他所托，代掌灵山，进位大圣尊王佛，故而，冬庭称我佛祖。”

三藏合目，脸色霎时苍白，眉目间的萧瑟和悲意，显露无遗。

孙悟空似是说完了，没再言语。

那厢猪八戒和沙僧面面相觑，俱能从对方眼里看出相同的惊愕和不解。因着不明情况，加上这两句话的冲击太大，一时谁也不知说什么。

敖烈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想说话又不敢先开口，浑身不自在。

又是一阵寂静，偌大的地方，竟连呼吸都觉得吵闹震耳。

敖烈越想越觉得，这么僵着不是个事，便上前两步，强笑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未等他说完，三藏已是抬手阻了他。而后转过身来，垂下视线，落在跪于地面的大徒弟身上，仔细审视着，一字一句，问道，“悟空，可是无天逼迫与你？”

“不是。”孙悟空眨了下眼睛，而后抬起头，直视三藏的双目，面上是一贯的镇定自若，他笑笑，说道，“弟子心甘情愿。”

闻言，三藏脸色越发苍白，他定了定神，咬牙又问，“那么，那件事呢？也是心甘情愿吗？”

孙悟空不解，反问，“哪件？”

敖烈却是已经明白，心中一突，不由得高声叫道，“师父！”

三藏没有看敖烈，仍注视着孙悟空的眼睛，没有丝毫松懈，身体微微颤着，艰难道，“无天，在你房里过夜的事。”

不由自主的，孙悟空便是浑身一震，脸上血色褪尽，竟也隐隐有几分颤抖。他将目光侧过，咬了下嘴唇，良久，方才应道，“是……”

猪八戒虽是曾拿无天和孙悟空开过玩笑，却万万没料到那玩笑竟是事实，因此也是愕住，来不及思考，一声，“猴哥”已是冲口叫出，语调高亢。

三藏闻言，眼中酸涩，眨眼之间，一抹水迹便渗出了眼角。他开口，声音已有些变了调，“悟空……师父知晓你是个有主见的……但……你这是为了什么！你如此作为，便不怕，遭天下人的非议吗？”

“义之所在，无惧无愧。”孙悟空敛眉，平静道，“师父，现如今三界平安，众生有序，身为佛家弟子，所求，不过只此而已。弟子尽己之力，维护秩序，不知有错。”

“那你与无天，又是如何？”三藏盯着他，无可掩饰的痛心，自他双目迸出，那般沉重。他声音抖的厉害，几乎就听不清了。“你们二人，皆为男子……怎可……”他哽了一下，缓口气，继续道，“悟空，你要痛死为师吗？”

孙悟空也给那痛惜的目光看的心头难受，却仍不肯低头，眼眶已红，张口，声音却是坚定，“情之所钟，无怨无悔。”

未料他答的竟是这般果断，更未料他的回答竟是如此。三藏僵在那里，只觉心头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一瞬间，竟茫然不知所措，耳中嗡鸣起来，震得大脑也是一阵眩晕。

“好……好……”三藏口中无意识念着，身子颤抖，后退了两步，退至门内，而后抬手，重重将门掩上。

“嘭”的一声，震得孙悟空浑身一抖，紧闭的房门显得无比压抑，更沉重的压在了他心头。他僵直地跪着，垂头，沉默无声。

“大师兄……”敖烈眼中泛泪，亦跪于孙悟空身侧，伸手落于他肩上，抿抿嘴唇，想要说话，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孙悟空无声地摇摇头，没多做反应。

“猴哥，你跟那无天，真的……”猪八戒过来两步，脸上显出几分惊诧。

沙僧见了孙悟空模样，不禁心头有些难受，虽说得知这个事实，也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但多年师兄弟，他甚是了解师兄的秉性，明白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必是经历了无可言说的苦楚，他看猪八戒有所动作，只恐再说出什么刺激大师兄的话，不禁扯了他一把，急道，“二师兄，你少说两句吧。”转而对孙悟空说道，“大师兄，你别听他的。”

孙悟空仍是一言不发，跪在原处，动也不动。

三个师弟一个不知所措，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沉默无声，俱都僵在那里。

 

于暗中见到这一切的无天，怔怔地看着孙悟空。他所言，虽是轻声低语，可在无天耳中听来，却宛如万钧之雷。

眼波颤动，心，也跳得飞快。有惊，有喜，也有说不出的疼痛。

他看了孙悟空许久，脸上才显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抬眼去看紧闭的禅房门扉，合目，化光潜了进去。

 

三藏盘膝坐于榻上，却并未念经，也未入定，呆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无天现了身，于屋中悄然布了道结界。而后走过去，开口低声道，“三藏。”

三藏抬头，见了是他，目中透出无可掩饰的怒意，却只是冷冷看着，口中不语。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我还是要说。”无天正视着三藏双目，沉思着，也以十分郑重的语气说道，“悟空，并非你想的那般。”

“我想？”三藏面上更冷，笑道，“大僧认为，贫僧在想什么？”

无天略略垂目，沉声道，“悟空他，行事只凭一颗丹心，从不求苦衷人尽皆知，只要他认为是对，就一定会做。他的个性，你应当也很清楚。”顿了顿，他又说道，“至于我们二人的关系……三藏，我与他的往事，千丝万缕，绝非爱恨两字能够分明。所以，这一点，请你不要再问了。”

三藏合了眼，脸上不耐，没有回答。

无天肃着表情，低声继续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悟空敬你之心，拳拳之意，仍同旧日一般，从未变过……”

“小白龙与我说了些话。”三藏冷冷出言打断了他的絮絮低语，张开双目之际，已经一片平静，他凝视着无天的双眼，说起的，却似是毫不相干的话。他继续道，“他可能没注意到，但是，我事后回忆起，却是领悟到了些让我毛骨悚然的消息。”

无天知对方说此话必有用意，因此也没出声打断，便站在他身前，静静听着。

“小白龙说起，燃灯佛祖和如来佛祖利用悟空，说到镇元子也知此事，说到唯你一人在意悟空性命。说到……”三藏的眼神慢慢犀利，而后越来越深沉，言道，“你，不要第十七颗舍利。”

无天稍愣了一下，转念便了悟，三藏心思通透，敖烈偏是个直性子，藏不住话，稍不注意，定会叫三藏听出些许端倪。他缓缓叹口气，仍未出声。

“我知道，如果想要第十七颗舍利，就得杀了他。但……”三藏死死盯着无天的双眼，声音低沉严肃，“但我也知道，修行者之间，亦有炉鼎之说。”

周围的空气骤然压抑下来，三藏清楚的听到了对面之人咬牙的声音。

三藏说的一字一顿，极是沉重，“你，可是在玩弄悟空？”

无天额上暴起青筋，眼神已是恼怒，却仍忍着没有发作，只是言辞间多了几分不快，“三藏，你这话，就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三藏并不畏惧从无天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眉心聚拢，又道，“那么，悟空在你眼里算是什么？你如此作为，就没想过，你手下妖魔，又将如何看待他！”

无天便答，“无天佛祖待斗战胜佛，平起平坐，并肩共治。无天待孙悟空，生死不弃，永不相负。”

他长息出一口气，平静说道，“至于他人的心思……我既知悟空无怨无悔，便也义无反顾。我会与他一同，接受天下人的白眼和非议。你也说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我等，只需凭心行事，足矣。”

闻言，三藏一直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眉目间，便显出几分颓色和无力。

许久方才说道，“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无天听他如是说，方才暗暗松了口气，目光向门外一瞥，又道，“悟空还在门口跪着。”

三藏一惊，刚想要动作，却又硬生生停住。

闭目，正色肃声，“我罚自家徒弟，不劳旁人多嘴。”

无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是了悟，但也没说什么，只合掌于胸，向三藏郑重一拜。仍不多言，化流光而去。

三藏又默然沉思了许久，抬眼一望紧闭的门扉，叹一声，起身开门。

孙悟空仍笔直地跪着，一动不动。

见他开了门，敖烈已是忍不住，上前叫道，“师父！大师兄他……”

三藏将目光向旁边侧了侧，而后转过来，落在孙悟空身上，低声道，“悟空，你知错吗？”

孙悟空闻言，将心一横，咬牙道，“弟子不知错在何处。”

“既然没错，那便起身吧。”三藏淡淡说道。随即接收到了四人吃惊的目光。

孙悟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愕然看着三藏，竟没动作。

“八戒，悟净，扶你们大师兄起来。”三藏扫了扫他们二人，又道，“真不像个样子，就干看着师兄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上前劝劝，全无兄弟手足之情。”

猪八戒手一僵，暗道，师父啊，就冲你那关门的气势，谁敢乱动啊。

然而他耸了耸肩，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师父……”孙悟空心中震动，眼中也显了几分泪意。

“悟空，”三藏也低声叫了他一句，定定神，又道，“你既认为是对，那便去做吧。为师不会干涉你的私事。但你切记，不可违心。”

孙悟空点头，梗痛的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是，师父。”

风过，檐角垂铃叮叮作响，悦耳动听。

三藏略略抬眼，看那弥空的万道霞光，长长的叹口气，好似要彻底疏解掉心头闷窒的情绪。

 

五日后，无天正式出关。

他于大雄宝殿，群臣面前，郑重宣布，从此后，与大圣尊王佛孙悟空，共掌三界，平权并尊，政无大小，事无巨细，皆共议共决，再无藏私。

三藏站于暗处，看着并肩而站，平静地面对所有质疑和不解的两人，心头颤抖，却无可奈何。

闭上双眼，本能便想双手合十，却不知此刻，该对谁祷祝。

他苦涩一笑。

罢了……罢了……

灵山圣境，瑞蔼祥光，仍是记忆中那般，耀目绚烂，飘渺漫空。珍楼壮丽，宝座峥嵘，一派的祥和宁静，庄严堂皇。直将那些个前尘往事，做了那大梦一场。

【大概讲了这么个故事：→比起猴砸帮无天这回事，师父更介意猴砸是不是被无天给骗财骗色吃干抹净了→_→

好吧，我果然不是啥正经作者。就这么着吧，这颗星已经向着白矮星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