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向使当初身便死番外之永以为好也(二)

如题……又一篇不知所云只有作者YY的番外,哈~没有逻辑没有道理也没有理智!OOC是肯定的。但拒绝吃药!和扔鸡蛋!

嗯,这回应该算差不多都交代清楚了,也满足了自己的脑洞吧。讲真脑袋昏昏沉沉,写到最后完全不知道再写啥,估计最近缺觉。

估摸着,这回应该是完了。万一以后再有啥脑洞,再说吧。


无天醒来时,正是拂晓时分,蒙蒙的微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一室静谧。

他用左手撑着,坐起身来,目光触及到身侧熟睡之人,眼中还有一丝恍惚。

孙悟空睡得很熟,吐息绵长均匀,清俊的面容上,不见了那双凌厉的火眼金睛,倒显得柔和了不少。

他看着,便笑了笑。他与孙悟空二人,皆为仙佛,修行日久,早已摒弃了凡人的习性。不知多少夜晚,都是以打坐入定的方式度过的。以修炼,来代替睡眠和休息的时间,精进修为,修身养性。

何时起,他竟贪恋起这凡人的闲适和懒散。

他看看那猴子颊边的毫毛,忽地起了玩性,伸手去拨弄,而后轻轻揉了几下。细软的毫毛摸起来柔顺温暖,他摸着有趣,又将手往孙悟空下颌那边探过去。

忽地,那猴子偏了偏脑袋,同时伸手拍掉了他的手,有些不满地咕哝一句,“你几岁了。”

无天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而后悻悻地笑了一声,把手收了回来。

他看了看将明未明的天色,而后稍稍俯下身,对侧过身去的孙悟空低声说道,“悟空,我这便走了,你再多休息一会。”

“嗯。”孙悟空没张眼,只点了点头。

“往后,辛苦你了。”无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起身,动作轻缓地下了床。

“养好了再回来。”孙悟空仍没回头,只有懒洋洋地声音飘了出来。

无天正抚平衣上的褶皱,听他如是说,便笑着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

孙悟空合着双目,一动未动,直到门口处传来掩门声音,方有所动作。他将右手慢慢伸向身后,无天昨晚躺过的地方。

无天身体很冷,留不下什么体温,触手之下只有些许褶皱。

他缓缓将褶皱推平,而后又捻起,如此往反复几次,才舒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无天轻轻掩上房门,正待离去,眼角忽瞥见敖烈站在屋檐下,正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他刚疑问出声,本能便觉有什么不对,尚贴在门上的右手掌下烁起淡淡紫芒,流水一般倾泻,迅速罩住了整间卧房。

“大僧。”法术刚刚施完,果是三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合目,收回手,叹了口气,便转过身来,看着朗目英眉,一脸凝重地看向他的僧人。他微微一颔首,算是见了礼。

“你若是要进去寻悟空,那时辰就太早了。”三藏拧起一双眉毛,声音因强忍怒意而僵硬古怪,他道,“但你若是刚出来,就未免太晚了。”

无天闻言,也不去辩,只轻笑了一声。

一旁敖烈看见他这么笑,便知要糟,却也不敢轻易插话,只得抬眼去看师父,只盼着师父冷静一点。

“三藏,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无天直盯了三藏的双眼,神色淡漠而平静,偏语气夹杂着一丝难以忽视的讽刺和高傲,他道,“你大徒弟辛苦周折费尽心思才给你等留下的性命,不要拿来以卵击石,可好?”

闻言,三藏怒目欲裂,胸口不住的起伏,横亘在胸口的怒气直欲将他逼的吐出血来。盛怒之下,挥掌,一股精纯的法力从掌心迸出,炽烈的金芒携了劲风,呼啸着朝无天击了过去。

无天也没躲,亦不提法力反击,反是微合双目,硬受了这一击,轰然声响,他闷哼一声,身形不稳,连退了两步。

那厢敖烈见势不好,原本正想出言缓和,一定“等”字尚未说完,便骤见无天受了师父一招,身子摇摇欲坠,不及细思,本能便伸手去扶了他一把。

无天侧头,举袖微掩,呛咳之下,一口血喷将出来,本就没有人色的脸上,越发白了几分。

敖烈便愣了,直到无天挣了一下胳膊,他才反应过来,烫手似的松了开,半垂着眼,有点不敢去看师父的表情。

良久没有声音,敖烈偷眼去看师父,只接收到一个无比惊愕的表情。

三藏确实吃惊。

他被擒久已,法力早已不足原来的三成,这一招本是冲动之举,并未想到真能打中无天。

而后,他竟看见,那个性烈如火,嫉恶如仇的小弟子,伸手去扶了那个本该不共戴天的仇敌。

那厢,无天拭净了唇上的血,回过头,若无其事一般,只淡淡地对三藏说道,“你可打完了?”

三藏未料他如是问,稍稍一怔,一时忘了回话。

“看在悟空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无天眯了眼睛,冷冷说道,“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三藏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冷喝道,“你做出此等有悖人伦卑劣失德之事,便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无天也不理会他激烈的语气和情绪,只淡淡道,“你需想好,旁人若知,是耻笑我,还是耻笑他?”

三藏猛地怔住,眼睛不自觉瞟向无天身后紧闭的房门,一丝痛意悄然泄出。

“在你眼中,我既为妖魔,你们那一套伦理纲常,自然约束不了我。”无天暗暗攥紧隐于袖中的左手,闭目忍过胸腔内肆虐的疼痛,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三藏,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一学吧。在这方面,你的徒弟,可比你强得多。”

三藏又惊又恼,正与出言再斥他几句,那边无天已是冷笑一声,化流光离了此处,

敖烈杵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又过了良久,直到天边红日初升,明亮的阳光洒满院落,三藏才出声,唤道,“小白龙。”

敖烈暗自哆嗦了一下,走上前几步,小声问道,“师父,有何吩咐。”一边问,一边在心中暗骂了无天两句。

三藏合目,稳了急促的喘息。听无天所言之意,便向敖烈问道,“悟空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师父……”敖烈面现难色,垂头不语。他心知无天那一番话已是在暗示师父,大师兄一切所为皆是被他所迫,并非本愿。他若此刻把自己所知的事实说出来,岂不就等于拆了无天的台,让事情变得更糟。而且师父关进冥界甚久,又不知外界天翻地覆,他便是说了,师父又能信几分,是否会先将大师兄责骂一番,而后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难!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骂了无天几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他怎么收拾。

如此这般思考许久,他只得咬了下嘴唇,含糊道,“师父,这个,弟子真的没办法说。”

许是敖烈的样子实在太过为难,三藏也没再逼他,只点头,道,“我懂了。”

那语气分外苍凉无力。直听得敖烈心酸不已。想了想,他又道,“其实,无天对大师兄,也……还不错的。”

闻言,三藏脸上更显出几分疲累凄惶的笑意,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等的性命,竟都成了妖魔手中的筹码。悟空他……”说到此,便是说不下去,眼眶通红,长叹一声险些落下泪来。

“师父,你切莫做什么傻事。”敖烈心头一慌,连忙上前扶了三藏一把,看师父模样,将心一横,咬牙道,“事已至此,您和两位师兄好好活着,才算不枉费大师兄的苦心。”

“我知道……我知道。”三藏无力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敖烈紧抓着他手臂的双手,道,“悟空曾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师懂的。”

 

因有无天所设法术阻挡,屋外便是吵翻了天,屋内亦是悄无声息。

待孙悟空算得时间差不多,该是去大雄宝殿之时,推开门,便见三藏与小白龙站在门口,似恭候多时的模样。

他神色略一慌张,随后稳定下来,挂着惯常的笑容,走上前,叫了声,“师父。”而后又问道,“你怎么站在此处?”

见三藏不说话,他便抬头向敖烈说道,“小白龙,带师父回禅房歇息吧,幽冥地府那鬼地方可不好住,师父定是心力交瘁的。”

那厢,沉默许久的三藏,忽地伸手抓了孙悟空的前臂,眼中颜色暗淡凄然。

“师父?”孙悟空一怔,不解地看了看自家师父,而后又去看敖烈,可却没有一丝回应。

三藏摇摇头,先是示意无事,而后长叹出声,伸手轻轻抱住照比从前更是瘦削的孙悟空,低声道,“孩子,苦了你了。”

师父身上温暖的气息加上那般的话语,让孙悟空心头蓦地一酸。虽不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好歹先回抱了师父一下,笑道,“师父,莫小看老孙,老孙天生石猴,没什么扛不住的。”

三藏目中含泪,更兼有几分愧疚。

西行路上,每有妖魔,总是这大徒弟冲锋陷阵,奔走斡旋,似乎只要他在,所有的事都可迎刃而解,以至于让三藏误以为,这大徒弟无所不能……直到凌霄宝殿那一战,孙悟空一身是血,轰然倒下……三藏才恍然明白,孙悟空,纵然强大,也不过只是血肉之躯,甚至比他们所有人,都还年轻……

一直以来,他们理所当然的把他当作救世主,把个千斤重担推至他肩上,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

如今,妖魔治世,正道衰微。这大徒弟为了保住他几人性命,甘心委身妖魔,生受侮辱,怎能让他不痛,不惜。

可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了那一句,苦了你了。

他已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三藏长叹出声,抬眼去看东方。

朝阳已升,万道金芒刺破浓厚的云层,肆无忌惮的播撒着,慢慢驱走属于夜的凄冷黑暗。

会好的。

他闭起双目,将孙悟空拥的紧了些。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孙悟空不解地向敖烈看去,然而敖烈也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只冲他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安心,也有几分沉重。

无法,他只得无奈的低头劝了劝师父。

而三藏似乎也听了他的劝,收回手臂,略拭了下眼角的薄泪,对他笑道,“师父无妨,悟空,只与你分别日久,如今乍见你平安,一时没有忍住。”

孙悟空便笑了笑,点头,郁结的眉头这才算放开。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师父模样,似并不介意他如今所为,终于是能够放下心头大石。

静下思绪,又与三藏攀谈几句闲话,他见时间不早,便与师父告了辞,直奔大雄宝殿去了。

微风起,天边流霞,已渐渐散去,只余金乌耀目,高悬于顶,灿若溶金。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不要问我八戒沙僧呢,写群像太费劲了,无视他俩!】

【我真的得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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