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 （十九）（上）CP：无天×悟空

百折不知苦

（今天实在没有笔力，不知道咋回事，怎么写都不满意……所以先不更那篇了，抱歉~~双掌合十！！

前两天写了一些正文，想着再不写这个都要忘了……所以先发这个了……

讲真，我已经开始跳戏了。）

预警：持续洗白……我已经走不出来了！！对不起，要看无天黑化的大家，你们要失望了

会被孙悟空识破，无天一点都不意外。

他于莲座上看着那假灵童，又抬眼去看一脸势在必得的孙悟空，心中竟有一丝轻松和莫名的欣慰。

他笑笑，孙悟空到底是孙悟空。

也罢，他也不想再欺骗下去。

无天步下莲台，听孙悟空言道要见见他的真面目，他稍微怔了怔，脸上略有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便现了原貌，负手立在他面前，唤他，“悟空。”

那一瞬间，他清楚的看见了，孙悟空眼中掠过一抹疑虑和怔忪。但那神色马上便隐了下去，变成一如既往的镇定冷静。

六耳猕猴尽职尽责地扮演者猪八戒的模样，扯了孙悟空的衣角一脸足以以假乱真的害怕。无天在一旁看着只觉有趣，眼底压着一抹笑意。

孙悟空似真似假的说着什么可以帮他的话，还问了好处。

他也乐得陪他嬉耍几句。

几番讨价还价，孙悟空给出的答案是考虑考虑。

他明知这是推诿之言，却也不点破，只嘱六灵将把他带入灵鹫洞中。灵山已被他的元神黑莲压制，佛光消失殆尽，唯灵鹫洞内佛光充盈，想来在那里，他不会觉得不适。

于莲台坐下，他想起自己刚才那番利诱的话语，竟失笑出声。

他是盼着孙悟空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如果他同意的话，就不是孙悟空了。如果他同意的话，他也不会，这样放不下他了吧。

他合目，脸上的笑容转为苦涩。

 

夜间，他于莲台安坐，动用神通探查三界未果之后，便合目调息。

六耳猕猴化光而来，双掌合十，参拜过后，对他说道，“弟子失察，不知孙悟空已将灵童替换，望佛祖恕罪。”

无天摇头道，“无妨，本也没指望如此轻易便能抓住灵童。”

六耳猕猴禀奏道，“佛祖，弟子想，还是要让孙悟空自己去将灵童找出，弟子从旁观察，一有发现，马上通知佛祖。”

“也好。”无天略一点头，抬眼看着他诚挚的双眼，道，“你责任重大，切记谨慎行事。”

六耳猕猴向他一拜，诚恳言道，“佛祖放心，弟子纵死，也定不负佛祖之意。”

无天略略皱眉，想了想，微垂目光，道，“你小心一些，若有变故，保住性命要紧。”

六耳猕猴笑道，“谢佛祖关爱。弟子蒙佛祖大恩，再世为人，必以性命相报，死何足惜。”

无天合目，脸上有些不耐之色，道，“若果真有变，传音与我，我自有办法对付孙悟空，你不可胡为妄作。”

“是，弟子谨记。”六耳猕猴恭敬一拜，又化为光芒潜回灵鹫洞中。

 

六耳猕猴走后，无天沉默了许久，总觉隐隐不安，便是端坐莲台，亦不能平静思绪。所以连六灵将前来请罪，也不过是挥挥手，不耐烦地让他们下去了。

得知灵童身在乔家庄，无天便让黑袍带人前去。

想到孙悟空是用元神之力将乔灵儿掩藏起来躲避他的慧眼，他忽地笑了一声。

“你真不怕我用来对付你吗？”往昔的玩笑之语骤然回响在耳边，无天扯了扯嘴角，只觉疲累。话还真是不能随便说。

 

这一夜，很长很长。

他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撑在膝上，不出一言，却让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如此沉默良久，当气氛沉重到站在一旁的巨蝎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时候，无天终于说话了。

“黑袍，为何抗命？”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黑袍浑身一震，双手撑着地面，咬牙不语。

无天的食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低声言道，“我说过多次，尔等为妖，身具大能，他等为人，手无寸刃。莫说是杀四百人，便是杀了四万，四百万，又能彰显多少威风？”

“佛祖，乔家庄的人都该死，他们养出了乔灵儿，就不无辜。”黑袍盯着地面，双手慢慢攥成拳头，恨道，“佛祖，属下违抗命令，罪该万死，恳请佛祖责罚。”

“你真以为我不让尔等杀戮是为了护着他人？”无天眯了眼，抬起头看着黑袍，道，“杀戮过重，引动因果，始终是要自食报应。”

黑袍也抬起头来，第一次敢与无天对视，眼中悲恨深重，他道，“佛祖，属下不惧来日死无全尸，只要如来为他当初所为付出代价。”

无天一怔，顿觉心中一片混乱，转念细思，便道，“敖杰与你说了什么？”

黑袍打个哆嗦，垂下头继续伏地跪着，不敢答话。

“好……你们很好……”无天撑着额头，长长出了口气，暗道，话还真是不能乱说。心绪一乱，顿觉胸口闷痛不止，本以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的伤势似有当场发作的趋势。

一旁巨蝎见无天眉目间极有愠色，刚想上前，却听殿外六灵将之首华莲来报，敖杰求见。

“让他进来。”无天捏着额角，轻声出言。

敖杰踏入大雄宝殿，扫了一眼内中情形，便双膝过低，额头重重落在地上，低声道，“佛祖，属下前来请罪。”

无天嘴角抿紧，没有说话。

黑袍见无天双眼似合似张，不肯看莲台下的众人，只当他怒极。转眼看看跪地请罪的敖杰，又看看拼命向自己打眼色的巨蝎，闭目咬牙，幻出无天曾赠与他的宝杖，双手托过头顶。

稳住声音，徐徐道，“属下身为护法之首，理当为佛祖臂助，分忧解难。但黑袍做了千年之久的护法，竟是越发不知道该怎样做了。处置不当，抗命不遵，不能为佛祖分忧，有愧职守，罪不容赦，唯有，就此辞去护法之位。请佛祖息去心头之怒，保重自己。”

一番话说的由急而慢，到最后已是压抑嘶哑的听不出本音来。

“大护法！”却是巨蝎的声音陡然响起，寻思了片刻，转而近前两步，掀衣而跪，咬牙道，“佛祖，弟子不知此次大护法因何事冲撞佛祖，但念在他多年来忠于职守，尽心尽力的份上，请佛祖三思。”

敖杰见状，也是急道，“佛祖，此事皆因属下多言乱语而起，要罚，也当罚属下，恳请佛祖饶恕大护法……”

敖杰话还未完，已是被黑袍出声打断，道，“巨蝎，敖杰，抗命的是我，你们两个休要插在中间胡闹，令我难堪，更让佛祖为难。”

那两人闻言，俱是沉默下来。

无天于莲台上皱眉，似是陷入沉思。他不说话，旁人自然不敢再出言。

黑袍双手固执地托着兵器请辞。敖杰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巨蝎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想说话又不敢，一时间，竟全都僵在原地。

顿时，大雄宝殿寂静如死。

良久，无天方才出声道，“罢了，你到底，跟我太久。派你去之前，我就该想到了。”

“佛祖……”黑袍才叫得一声，便听莲台之上的无天轻轻咳了几声，手中兵器不由得攥的更紧。

无天闭着眼，又续道，“过两日叫白象过来，他来之后，你，暂时歇一歇吧。”

黑袍答了一个“是”字，兵器却仍举在手中，僵硬无比。

无天半张眼帘，稍稍看了他一眼，缓缓叹口气，道，“行了，没其他事就下去吧。暂且停止追击，静候黑莲圣使的消息。”

如此这般，应是不罚了。巨蝎暗暗松了口气。听他问是否还有其他事，才猛地想起来还有件大事未曾禀奏。

本来她听说黑袍擒住灵童妻子白莲花的事，便想到个引灵童出来的主意，打算马上禀报无天的，谁知道无天先因为乔家庄一事动了怒，直训得他们到现在还没把话题转过来。

正想着开口，那边黑袍冷静下来，已是先出言，说起白莲花之事。

“什么？妻子？”无天抬起头来，满脸惊愕，道，“不可能吧。”

巨蝎便将话头接过来，言道，白莲花尚未与乔灵儿圆房。

无天点了点头，嘴角轻轻一勾，暗笑要是灵童真就这么丧了真阳，他倒省得麻烦了。抬眼扫巨蝎面露欲言又止之色，似有所谋，便示意她尽管说来。

巨蝎便说道，希望能将白莲花收入门下，又道既是灵童的妻子，将来必然能够利用她引灵童出来。

无天略做思索，便道，“好，那便交给你了。”

看看黑袍仍是垂着头，无天心里乱糟，语气也不甚好，便道，“黑袍，此事揭过不提。但下不为例。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大护法，要与我分忧，不要再给我添乱。”

“是。”黑袍俯身，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下不为例四个字一出，巨蝎与敖杰悬着的心终于也跟着放下。在无天命令退下之后行了礼，拜了别，各自散去。

灵山的佛光被黑莲所压制，总是黑暗。然而远处天边，一抹曙色已是镀在云层之上，慢慢扩散，天，快要亮了。

 

复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

直到六耳猕猴传讯给无天，道孙悟空必然是将灵童藏在花果山，但他遍寻不着，孙悟空又不肯言明，所以想请他派下几个灵兵帮个忙。

无天便应允了，正思量着，黑袍已屈膝跪在他面前，求告道，“佛祖，让属下去吧。”

无天侧目，点点头，嘱他小心，又将伪装成胜至泼法二位金刚的两个弟子派给他。

黑袍领命退下，无天便将所有弟子遣开，空旷的大殿里，只余他一人，他坐于莲台之上，手握成拳头抵在唇前，将咳嗽声压在喉咙深处，身体暂时无恙，却觉心中的不安更甚。

 

当黑袍带回六耳猕猴的死讯，无天方知心头一直弥散的隐隐预感是为何。一贯镇定的表情破裂了一瞬，

他垂着眼睑，默然无声。

黑袍又道，哪吒和三藏已经和孙悟空会合。

他脸上全无表情，将目光侧在一边，袖中的手指暗暗捏紧。

巨蝎料想无天心头定是烦闷，便上前，禀道白莲花法术初见成效，可以放她下山去引出乔灵儿。

无天收束了心神，点点头。

白莲花，这个女子他是见过的。巨蝎教她法术之时，他曾远远看过几眼，此女眉目间带着一股英气，是个刚烈耿直之人。

巨蝎也曾无意间与无天提过，说白莲花天资聪颖，一学就通，实在是个好苗子。还从他这里讨了洗髓之法，来为白莲花脱去凡胎。最后，又从兵器库中精心选了一柄七星刀，说要作为白莲花出师的礼物。

他见巨蝎谈起白莲花之际，神色似有骄傲之意，心中叹息，便规劝道，“巨蝎，适可而止，切勿自误，你可懂？”

巨蝎闻言，垂头，重重答了个“是”字。

    
  
 

探知孙悟空一行已经离开花果山之后，无天来到了这个阔别了三百年的地方。

他直接进了水帘洞地下，那个他曾经给孙悟空做出用来避难的场所。

他举目看看这地下的洞窟，此处乃镜中月明之术所做，六耳猕猴亦是为镜中月明照出，真是讽刺的轮回。

他看着地上断成两节的长枪，喃道，“道心如真金，人心似顽铁吗……”他合目，敛眉，低语道，“悟空，恭喜你，你果是道心坚定，众邪难犯。”

他在六耳猕猴死去的地方站了许久，将整个洞窟内狼藉的景象收入眼中，却是轻笑一声，他知道，六耳猕猴确实是尽力想要活下来的，毕竟，他从来都不会违抗他的话。

他稳了心神，正要为六耳猕猴收尸安葬，一低头间，却见六耳猕猴腰间的木饰从左边移到了右边。他一怔，便启慧眼，细看六耳猕猴死时的景象。

便见六耳猕猴因急于求成而破绽百出，叫孙悟空戳穿了身份，竟也不退不藏，直接了当的摊了牌，最后与跟孙悟空动起手来。

就见孙悟空的金箍棒力拔千钧，横扫过去，本就难以招架的六耳猕猴闪躲地更是狼狈，仓促之间，腰悬之物恰被劲风击飞。他见木饰飞出去，大惊之下，竟不顾一切纵身去抓，将整个后心暴露在孙悟空棍下。

就在这个瞬间，金箍棒重重砸在六耳猕猴背上。

血雾喷薄，六耳猕猴跌落在地，再无力爬起。孙悟空愕然僵在一旁，看着六耳猕猴用尽全力向那鲜红的穗子伸出手去，却在差之毫厘的地方无力的坠下。

孙悟空皱着眉，盯着六耳猕猴满目惊疑。良久，走上前，将那木饰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许久，将木饰放在六耳猕猴身边，眉心一皱，又将木饰拿开，几经反复，脸上变色，目中的惊诧更深。

“怎么回事。”他呢喃了一句。又看看六耳猕猴，眼中流露一抹恻隐之色，又将木饰重新挂回他腰间，而后离去，再不曾回头。

 

无天张了双眼，长长叹息了一声。

六耳猕猴向来机灵也忠心，无天虽能看见此事，却也想不明白，为何他非要在那个时候，选择违抗他的话，一个人，与那个他明知道不可能收服的孙悟空摊牌谈判，最后也不肯唤他或是黑袍前来相助，将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而孙悟空……

他苦笑一声，怕是已经被他发现什么了吧。

他摇了摇头，将纷扰的思绪驱走。抬手散出乌光将六耳猕猴的身躯化为黑莲的原形收入掌中，正待离去，忽而心有所感，回头便见一颗暗紫色的明珠坠落乱石间，光芒幽幽烁动。

他忽然想起，这正是他送与孙悟空，而后又一直由六耳猕猴带在身上的还魂珠。

幽光虽是微弱，却极是顽强。六耳猕猴明明没有魂魄，到底那还魂珠抓住了什么？为何竟带着隐隐的生息。

他皱皱眉，将还魂珠收入手中，便往九华山而去。

【洗白洗的我都麻木了，你们要是看着心烦的话，额，就表看了，怪内啥的……嘛……总觉得作为主角太邪恶有点……额……好吧，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完全站在无天视角，搞得我现在好矛盾T.T

黑袍那么干原因是，因为知道无天身体不好是因为没了血肉之躯，罪魁祸首是如来～so……→_→

另，猴哥发现了啥呢，表忘了障息木的功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