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向使当初身便死（五）

哇咔咔咔！我又来啦！表示吃了养肝的药继续来作死啊！！！

这一次没啥废话要说……因为前两次都说完了……嗯……

随便洒狗血的滋味简直棒！

无天手下群妖，经当年一战，也是伤亡惨重。有不少守卫弟子，都是六耳猕猴，黑袍，巨蝎，敖杰这四大护法新挑选上来的。

没有经历过那场仙妖之战的新晋的后辈，对这个莫名归来，便大权在握，地位超然的斗战胜佛，带着极重好奇之意，免不了暗里交头接耳地议论。

大护法黑袍虽因掌管冥界，久不在灵山，可威望仍在。六耳猕猴管理灵山事务多年，调遣驻军，与众弟子甚是投契。这两个人，在现今群妖之中，地位最高。而斗战胜佛孙悟空，甫一从寒冰铁牢放出，便凌驾这二人之上，这让群妖暗自难免暗中议论，猜疑。
但无天威势所在，灵山规矩又慎密森严，命令一旦下达，至少表面之上，都是人人谨遵，不敢违抗置疑。

便有后生晚辈暗自询问探查。

经历过那场战争的前辈们，谈起孙悟空之际，有人畏，有人惧，也有人恨得咬牙切齿，但都是不约而同的，认同孙悟空强大的实力。

后生小辈往往会对前辈们的态度嗤之以鼻。斗战胜佛，齐天大圣，就厉害成那样不成？怕是不过如此罢了。再说，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不还是缺了那么几根硬骨头，没有随着旧天界的覆灭而陨落，就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资历较老的前辈摇头感叹，无知真是无畏。却也不想出声提醒，毕竟，谁都不愿意回忆起当年那场天地变色，山河破碎的惨烈战争，也不愿回忆起那一身红袍金铠的斗战胜佛，浑身浴血，直杀得天昏地暗，尸横遍野的景象，是多么令人心惊胆寒。

对孙悟空的不熟悉和猜疑，以及对他压黑袍护法和六耳猕猴一头的不满，足以令这些新晋弟子，在参拜孙悟空之时，神态动作，虽是恭敬，却总有些不情不愿。

 

有些风言风语，也会传到孙悟空耳中，可他却仿佛听不见那些蜚短流长，一双火眼金睛，古井一般幽深，不见喜怒。

倒是敖烈，听不得别人侮辱孙悟空，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要与人动手。

孙悟空看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敖烈，摇摇头，道，“小白龙，你别气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你气死也没用。”

“那也不能让你白白被他们诋毁。也不知道无天是怎么管他手下的人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敖烈揉着因为刚刚打了一架而酸痛的胳膊，满脸的不平。

“你我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头的。”孙悟空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下来，随意一翻，看了眼上面的文字，皱皱眉，又合上。

他望了望窗外，表面平静，可心思，却已经回到了前两日和无天的谈话之中。无天本允诺他可以放了他师父和其他两个师弟，但他问起，让无天践诺之时，无天却只是寻借口推诿，一个拖字诀使得出神入化，让他心中焦急无比，却又无法可想。

今天，听闻无天去了孔雀大明王处，不在灵山。

他眼睛一转，转头向敖烈问道，“小白龙，你知不知道师父在哪？”

敖烈想想，道，“师父被关在冥界，和二师兄他们在一起，无天靠着酆都鬼城新建了一座城府，专门关押被擒的各界仙佛。”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见见师父。”孙悟空说罢，也不管敖烈的反应，直接变了个虫儿，扇着翅膀飞出了灵山。

 

幽冥鬼府，阴风怒号，惨雾冥冥。黑袍领无天之命统领冥界，镇守于此。

这日正无事，他刚感叹终于可以歇一歇，忽听外间兵刃相交之声震耳欲聋，喧哗不止，依稀听见两声，“圣佛①何来？”“我等未曾得罪您为何一见就打。”

便有鬼卒来报，说道孙悟空打将进来了。

黑袍一听，顿时火起，正待出殿去与那猴子理论两句，孙悟空已将身一纵，闯进殿来，将金箍棒一横，大摇大摆地落了座。

“黑袍，你怎么教育你手下那群牛鬼蛇神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黑袍听他这般反咬，当即火冒三丈，喝道，“斗战胜佛，请你不要欺人太甚！”

孙悟空听黑袍如是说，当下将眼一蹬，金箍棒向地上一落，斫出一道深深的裂缝直延伸到黑袍脚下，说道，“你说什么？老孙没听清。”

“你！”黑袍向后退了一步，额上渗出冷汗。几番权衡，最终还是忍下火来，道，“好……我不跟你计较！”

孙悟空将铁棒扛在肩上，问道，“黑袍，我问你，我师父在哪？老孙要见他。”

黑袍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没好气说道，“孙悟空，冥界关押之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懂不懂规矩！”

“规矩？我孙悟空想见谁就见谁，想去哪就去哪，这就是我的规矩！”孙悟空将手中铁棒舞起，破风之声尖啸入耳，他道，“谁敢拦我，就跟我手中铁棒说说规矩！”

说罢，一路闯将进去。

鬼卒急道，“大护法，怎么办？”

黑袍给孙悟空气得脸色发青，咬牙斥道，“怎么办！还不去禀告无天佛祖！”

 

被擒的诸神诸佛均被关在一座新造的鬼城之内，孙悟空闯到鬼城前，拿了金箍棒胁迫守门小妖，问得师父关在何处之后，火速赶去了。

他于关着三藏的禅房门前止步，手落在门扉之上，心，狂跳起来，胸腔中的纷扰情绪弥散开来，比思念更多的，是情怯和徘徊，故久久不敢推门。

闻听其中似有人声，便放轻的呼吸，认真附耳去听。

只听三藏低声道，“也不知悟空怎样了，小白龙去了多日，竟没有消息。”

接着便是八戒的声音，他说道，“师父，你好痴哑，常言道，那干鱼儿可好给猫儿做枕头，就不如此，就不如此，也要抓上两把。”

沙僧的声音响起，是问，“二师兄，这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那呆子似是笑了，道，“那无天对猴哥是怎么个心思，你们真看不出来？”

立时三藏便出言斥道，“八戒，不可胡言！悟空不是那样的人。”

“师父哎！那无天呢，他是什么人啊？”猪八戒犟道，“我就不信，到嘴边的肥肉他不吃，还供起来么？”

门内传来三藏咳嗽的声音，沙僧教训八戒的声音，还有八戒的争辩和道歉。

孙悟空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鬼城不见天日，唯火把灼灼燃烧，他忽然觉得很冷，收紧双臂抱着自己，一瞬间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许久，屋内已不再有声音，可是，他却缓缓收回了落在门扉上的手，僵硬地转过身，垂着头，慢慢从来时路，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不久之前翻到的书页上，白纸黑字誊写的词句，此刻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词道：人前不敢分明说，不忍抬头，羞见旧时月。②

 

无天因当年之战，身体受了极重的损伤。他此身出自孔雀大明王腹中，是借助她的力量幻化成型，是故，也可借助她的力量，以外力来修复创伤，虽然治标不治本，但聊胜于无。

他于云路之上赶回灵山，途径一处溪谷，但见那林下有兰草盛放，便停了下来。人间时节，正是十月，可这种兰花却凌霜而放，冒寒吐芳，实属难得。③

他降下云头，落在那溪谷乱石寒土之上。

因六耳猕猴抽不开身，此次是由敖杰一路护送无天。他见无天落地，便也跟了上去。

见无天盯着那丛花看，不禁问道，“佛祖，有何不妥吗？”

无天笑了笑，一时失神，道，“我想摘给悟空看看。”

敖杰一怔，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暗道，莫不是人间十月之风竟如此阴凉，竟能冻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看无天俯下身，便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道，“佛祖，属下来……”

“不必，我自己来。”无天选了一株叶型秀雅的兰草，正待折下，忽又皱皱眉，思索了一下，将整株兰花连根挖起。

敖杰在他身后默默看着。

“敖杰，水盂借我用一下。”无天出声道。

敖杰闻言，便幻出无天曾送与他的水盂递了过去。然后，看着无天连花带土的，把那棵兰花安置在身为法宝的水盂中。

他更是怔住，在无天背后，露出一个十分纠结的表情。

这只水盂，海水也盛得，江水也装得，就算没水凭空也变得，如今却叫无天给放进去一朵普普通通的兰花，还是带着泥的，不知这水盂若有灵，会不会哭给无天看。

“走吧。”无天将兰花捧在手中，唤了敖杰上路赶回灵山。

 

无天前脚刚踏上灵山，还没等站稳，便闻黑袍手下鬼卒来报，说孙悟空闯入了鬼城中。

他愣了愣，将兰花交给敖杰，正要动身前去冥界，却见六耳猕猴匆匆赶来。

“佛祖，孙悟空不太好。”六耳猕猴皱着眉，道，“他刚刚从外面回来，属下看他脸色，好像是寒毒发作的样子。”

话音刚落，面前只余一道残影，无天已是奔着孙悟空的道场去了。

 

冷。这是孙悟空此时唯一的感觉。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不再流动，如重回寒冰铁牢一般，甚至比那时还要严重。

从地府出来一路行至灵山，便觉越来越冷，眼看道场就在前面，可四肢却僵硬的，一动都动不了。

身体沉重无比，气力全失，只觉眼前一黑，便向地面倒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一双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他带入怀中。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那人急切到变了调的声音，唤他，“悟空！”

无天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将孙悟空打横抱起，一路闯进了他的道场，踢开门，迅速进了卧房，敖烈听得声音，从禅房出来，刚打算问，又闻“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已经关死。

无天将孙悟空放在床上，急急运起法力渡入他体内探寻，便知他是因为冥府阴寒引动体内在寒冰铁牢中所受的冰息导致寒毒发作，加之心神恍惚，竟未察觉，方才至使昏迷。

正焦急间，忽闻黑袍以黑莲传音，道，“佛祖，孙悟空闯……”

无天忧虑孙悟空安危，乍见黑袍，一句“你怎么不拦着他！”冲口而出。

黑袍给他那恼怒的语气吓得一愣，自觉冤枉无比。哽了半晌，道，“属下知错了，佛祖息怒。”

无天骂出口后，已觉后悔，他向来没有迁怒的习惯，何况又甚是了解孙悟空的脾气，哪是黑袍拦得住的。他叹口气，稳住纷乱的心绪，道，“好了，我知道不怪你，你好生看守冥界，别再有下一回。”④

打发走了黑袍，无天看看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孙悟空，轻轻伸手，探了探他冰凉的脖颈，又看看这张由旸谷之地扶桑神木所制的床榻，沉沉叹口气。

旸谷乃上古时期，十日所浴之地，中有扶桑神树⑤，乃天下至阳之木，可抵寒毒。这间卧房中的木制器具，皆为扶桑神木所制，本就是特意给孙悟空打造的疗伤之所。奈何孙悟空始终不肯引神木之息入体，甘受寒毒之苦。

他垂目凝视着那张青白的脸颊，闭目，苦涩一笑。

张开手，散出柔和的乌光，慢慢渡入他体内。少顷，便有冰息，烁着冷芒，顺着那乌光的轨迹浮出，一丝一缕，化入无天体内。

孙悟空青白的面色渐渐转为红润。可无天，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的吓人。

①、就当是敬称吧。不然叫佛爷爷啊？感觉不太搭调呐。

②、宋徽宗的醉落魄/一斛珠。差不多是首亡国诗。朝代穿越了，对不起……不过找不到更合适的了T.T谁找到了可以替换的，告诉我下我换下来。

③、寒兰，确实是十月十一月开花的。曾经……额，遥远的曾经，无天曾教过悟空，兰为王者香。

④、于是下一回，猴砸还是打进去的，黑袍还是得挨骂。例如：
天：混账，斗战胜佛你都敢拦？你还敢跟他动手？谁教你的！
黑：佛祖你啊⊙﹏⊙

⑤、山海经.海外东经。但⑤这个数字之后的话是我自己编的。可以脑洞一下无天为了弄这些神木费了多少心思。

【哦吼吼，持续洒狗血，好开心啊！打我可以，求不要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