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的一个作死小番外

额,只是一个脑洞……就是今天和企鹅交流时候,突然怨念爆发,冒出来的一个没头没尾的脑洞。

话说正文没写完就写什么番外还是这种番外真的好吗啊喂!!
设定背景大概是,无天锻出了十六颗舍利子,八戒只救了悟空。然后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双方背水一战,硬拼,如来这一边因为没有舍利子,所以斗不过无天,如来只能再次轮回,而三界归无天掌管了,这么个背景。

然后吧,只是三藏和小白龙的对话而已,大概是借小白龙的嘴,抒发我一直憋在心里的怨气和疑问,写完了回头看看,才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但是不发出来又憋得慌,所以寻思了一下,还是发出来了。我就不加tag了,怕被揍啊!!

看得下去就看吧,看不下去,别打脸啊……T.T

注:很短。

关键词:迷弟的自我修养,可能有点黑化,兼黑角色……

废话这么多,开始正文:

难管独自冷暖为谁管世间多嗔恨

↑这是标题

那是一场注定会被铭记的旷世之战。

因为,那场战争彻底颠覆了神与魔。

那场战争过后,旧时三界秩序倾塌,新的秩序生成,统治三界数万年的天庭化为前尘散去。

曾经的妖魔占领仙境,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神佛,曾经的神佛或摘去三花五气关入冥界生不如死,或转世投胎永忘前尘旧事,再不成气候。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

快到好似就在瞬间,三界之中,除却被关押的旧天界神佛,已经没有人提及曾经的天庭,曾经的佛境。慢到三藏从幽冥地府被放出来之时,见到孙悟空和敖烈的那一刻,还以为是在梦中。

孙悟空仍是斗战胜佛,敖烈仍是八部天龙广力菩萨,只是,那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之上,坐的再也不是如来佛祖。

“师父。”孙悟空近前来,叫得一声。

敖烈亦是向前,于孙悟空身后,向三藏一拜,也是叫声,“师父。”

他还未等细看看自家徒弟,便被孙悟空先嘱咐了一句,“师父,你什么都不要问,老孙也没法告诉你什么,先跟我走吧。”

三藏只得压下一肚子的话,跟着两个徒弟踏上灵山,一路行过曲折回廊。

路上有几名轮值弟子,见了孙悟空敖烈二人,皆躬身施礼,孙悟空理也不理,径自走过,倒是敖烈会对那些人稍微点点头。

三藏何其细心,便留意到,那些人虽神态有些不甚由衷,但躬身的动作,皆毕恭毕敬。

正这样寻思着,有人从对面走来,三藏定睛看去,不由一愣。

那人竟与孙悟空人形之时的相貌有八九分相似,他怔了怔,猛然反应过来,这应当就是六耳猕猴。悟空曾与他讲过,六耳猕猴投靠了无天,之后因为冒充八戒被识破后,死在了水帘洞中。

三藏皱皱眉,这六耳猕猴该是死了才对啊,怎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转念又想,凭无天手段,若想复活六耳猕猴,想来也是易如反掌。

六耳猕猴正带了几名灵兵巡视,见孙悟空自对面过来,便带了人退到了回廊一侧,将路让开,微微弯下腰,躬身礼拜,动作竟是一派谦卑恭敬。

在看见他的瞬间,虽是一惊,却仍是一句话没有多说,连那神态,都恢复的十分迅速,低眉顺眼,恭谨如初。

三藏脸上虽然镇定,暗地却感到不可思议。当年他是见过六耳猕猴的,那狂傲与孙悟空不相上下,一副誓不两立,定要取而代之的架势。如今竟甘心在悟空面前如此谦卑,实在让人惊讶。

孙悟空却连一眼都没瞥过去,自六耳猕猴身畔走过,像是习以为常。

三藏略微留意了一下,六耳猕猴在孙悟空走过之后,闭目敛息,僵硬地直起身体,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些人,对悟空的态度,好生奇怪。三藏皱眉思量,只觉心头疑问越来越多,看看面前大徒弟的背影,只想快些与他好生推心置腹的谈一谈,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思量间,回廊已尽,至一处幽静的道场。

进了禅房,三藏刚要开口,已是有灵兵来禀,说无天佛祖有请斗战胜佛。

孙悟空稍稍皱了下眉,道声知道了。

转回头,对小白龙点了点头,而后对师父笑笑,说道,“师父,你且安坐,老孙马上回来。”

便跟着那名灵兵离开。

 

问不到孙悟空,三藏只得抬头去看敖烈。

“师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敖烈垂着头,深吸了口气。

三藏于椅上坐了,想了想,问道,“无天叫悟空去做什么?”

“怕是又要‘谈心’了。”敖烈略略低眉,脸上虽是笑着,可笑容却有些怪异,他道,“大师兄把您放出来的事,无天事先并不知情。”

三藏大吃一惊,愕然僵住,倏忽想起,他从幽冥地狱鬼吏府出来之前,隐约听见外间有兵刃相交的声音。鬼卒来带自己时,脸上全是愤愤不平。见到孙悟空时,一旁站着的,掌管冥界的黑袍大护法,神色甚是难看。

“那,不要紧吗?”他急问,“悟空他……”

“没事的。无天若是不许,也不会让我拿着令牌去冥界给大师兄解围了。”敖烈轻轻闭上双眼,道,“无天总是拖着不放您和其他两位师兄出来,大师兄心里记挂着,原是想硬抢的。”

三藏更是吃惊,只觉事态复杂出乎他的意料,似乎有什么,再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彻底失了控。

鬼吏府中,八戒的碎语骤然在脑中炸响。

那天,他捻着手中的佛珠,思念起久久没有消息的大徒弟,思念起被带走后便没了回音的小白龙,便叹道,不知悟空如何了,小白龙被带走时,说是能够见到悟空,也不知道怎么样,离开甚久,竟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猪八戒在一旁,忽地出言道,“师父,你好痴哑,常言道,那干鱼儿可好给猫儿做枕头,就不如此,就不如此,也要抓上两把。”①

沙僧便问,“二师兄,这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猪八戒笑道,“那无天对猴哥是怎么个心思,你们真看不出来?”

三藏闻言,心中突地一慌,便出言斥道,“八戒,不可胡言!悟空不是那样的人。”

“那无天呢?他是什么人啊?”猪八戒脾气一上来,不由犟道,“我就不信,到嘴边的肥肉他不吃,还供起来么?”

接着他因过于忧虑,牵动旧伤而猛的咳嗽起来,沙僧便气恼地责怪八戒,怪他多嘴多舌,胡言乱语。

那番谈话,三藏虽屡次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心头弥散的阴云,却是再也无法消去。

加上如今的状况,他心中越发不安,便向敖烈问道,“小白龙,为了如今的状况,悟空他,被怎么样了?”

敖烈将目光斜到一边,轻描淡写道,“没怎么。人在屋檐下,总会吃点苦头。”

三藏深吸口气,静下心来,想了想,又追问道,“小白龙,你来灵山早些,你来告诉师父,这些年,悟空是怎么过来的?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师父,你不都看到了吗。”敖烈张开双眼,走到窗前,将窗扉推开,笑道,“就在这灵山圣境,就在这大雷音寺,这么多年来,就是这样过的。”

“小白龙……”三藏只能看到敖烈的背影,但觉萧瑟,便道,“虽说无天如今掌控灵山,可我始终相信,邪不压正。”

敖烈闻言,并未说话,只是转回身来,走至桌旁,用手摸了摸茶壶,而后将倒扣的杯子反过来。

“如来佛祖一定还在世上,终有一日,他会回来的。”三藏望着对给他斟茶的白袍青年,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他道,“小白龙,我等之中,唯你和悟空两个尚有法力在身,悟空似乎被无天所控制,脱不开身。到那时,只怕要辛苦你了。”

敖烈斟茶的手一顿,几颗晶莹的水珠溅落在桌面,他皱皱眉,伸手抹去,将茶盏端给三藏,自己也坐了下来,与三藏面对面。

“但是,师父。”他犹豫了一瞬,目光先是一垂,而后抬起,看着三藏的眼睛,道,“我不记得如来佛祖的长相了,连转世灵童,我也已经忘记是个什么样子了。如果他不自报身份的话,就算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

三藏闻言,心中突觉一阵不安,他皱眉问道,“小白龙,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敖烈轻轻抿唇,将师父不解的目光收在眼中,轻轻出了口气,道,“师父,徒弟斗胆跟您说一句,忘了如来佛祖,忘了旧天界的一切吧。”

“你!”三藏骤然瞪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敖烈在师父的注视下,面色仍旧平静,轻道,“师父,我那时不在灵山,所以有件事想向你求证一下。当年,我是说无天踏入三界的那个当年,佛祖……如来佛祖并非是被无天所迫,而是自愿下凡去的,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三藏稍稍将视线移到了别处,神色略有无奈,他道,“这是劫数,劫数来时,谁也不能抗拒。”

敖烈合了双眼,嘴角抿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他道,“如来佛祖既然这么看得开,又为何要利用大师兄来化劫呢。”

三藏心头一震,肃声道,“利用?小白龙,这句话不对吧。”

敖烈摇头,脸上表情未变,只是语调已经僵硬,他道,“师父,我没觉得不对,这就是在利用大师兄。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略微垂了垂眼睛,失落道,“我姑父泾河龙王那时,如来佛祖便是在利用大师兄的脾性,到最后尘埃落定了才出面援手的,不是吗?”

“如果是说这件事,”三藏思索片刻,道,“佛祖与我说过,他也是为了磨炼考验你大师兄,看他是否真的能做到正直无私,刚烈勇猛。”

“如果大师兄放弃了呢?如果大师兄没有通过这所谓的考验呢?”敖烈抬眼,眸中光芒冷冷,他道,“那我姑父的冤情,是否就永远石沉大海,无人问津了?”

“你是在怪佛祖吗?”三藏听得敖烈这番话,不由得叹息一声,道,“佛祖也是以大局为重,佛界不能随意插手天庭之事。。”

敖烈人如其名,本就是个烈性子,当下有些火气地回道,“师父,我并不觉得以大局为重是错。但是,我身为当事苦主,连抱怨两句都不行吗?”

三藏未料敖烈反应如此激烈,愣了片刻,无奈地唤了声,“小白龙……”

“那之后,如来佛祖将大师兄远远封到东胜神州,谁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呢。”敖烈看三藏似要开口反驳,便先抢道,“师父,你不必说大师兄本也想回花果山,你也不必说什么,佛祖是为了支开大师兄,保护他的安全。”

他双目一张一合,透出一股冷冷的讽意,他道,“无天若要抓大师兄,在哪里不能抓?灵山有三千诸佛,无边菩萨,那般实力之下,尚且被无天一网打尽。那花果山上的猴子猴孙能有几分本事,大师兄岂不是更加束手束脚,任人宰割?”

三藏神色复杂地看着敖烈,半晌无言。

敖烈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仍在不停说着,好似要将心头憋闷已久的怨气一泄而空。他道,“当初大师兄远在东胜神州,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被当作了棋子,摆在了棋盘上,一举一动,皆不能由己。师父,你也不用说大师兄本也愿意扛起这重担。他愿意扛是一回事,被别人硬推着去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来佛祖怕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借助大师兄之手化解这场三界大劫,也是想要让这个野性难驯的斗战胜佛永远消失吧。想想也是,大师兄来自俗尘,桀骜不驯又性情乖张,他又不好明面上杀之后快,也只有借旁人之手了。”

“镇元子也是知道这回事的吧,所以才动不动就要大师兄吞下舍利子。好一出大戏啊,牺牲一个人,换得三界平安,真是可喜可贺,可叹可咏。到时候追封大师兄个什么佛,我们还得感激涕零。”

敖烈说到这,脸上的表情已是有些癫狂,那笑容看着竟有些令人发毛。

“小白龙,这些话是无天告诉你的吗?”三藏皱着眉,心中虽是震动,可仍不愿相信敖烈这番充满了阴暗论调的推测。他迟疑一下,道,“你心中已存偏见,看待事物自然有所偏颇。”

敖烈摇了摇头,望着自家师父的眼睛,道,“师父,我不信你没这么想过。”

三藏微微垂了头,良久方道,“从来没有什么真相,所谓真相,不过也就是看自己愿意相信哪一个。”

敖烈看看三藏手边的茶杯,碧绿的茶汤已经没有了一丝热气,他缓缓叹口气,道,“师父,茶凉了。”

三藏的手指轻轻一缩,也是轻叹一声,道,“茶易冷,可,心,却不该轻易凉下来。”

敖烈明白三藏所指,侧目,定定神,道,“师父,其实有时候,我很佩服无天。”

三藏讶异地抬起头向他看去。

敖烈无意识地将目光侧开了些,不肯落在三藏的身上,接着说道,“虽然那个时候,看起来他是占了先机,我们身处劣势。可是实际上,他要对抗的何止是我们,更是天道。古来天道无情,劫数之下,皆为蝼蚁。”

他缓口气,又道,“可他在那样的颓势下,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一直陪着他的徒子徒孙,跟天道,跟我们斗到了最后。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用那双手,凭着自己的实力赢来的。我们这群只会推诿定数的人,拿什么来诋毁他的成功。”

三藏只觉疲惫无比,微合双目,问道,“这么说来,你要站在无天那边吗?”

敖烈却是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师父,我是站在大师兄这边的。”他看到三藏愕然的目光,又道,“我说过,我这条命,是大师兄的。我所信奉的,也不是如来佛祖,从来只是大师兄而已。我不知道大师兄跟着无天,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大师兄想做,我便会跟着。”

三藏仔细注视着敖烈的表情,似想从他神色中找出哪怕一丝的玩笑意味,可他的表情,偏是那么淡漠,那么坚定。难言的无力感袭来,他像是瞬间被抽干的全身的力气,肩膀不由得塌陷下来,袖中的双手,已悄然紧握成拳,好似稍松上一分,便再也没办法挺直脊背,端坐下去。

“师父,有件事说来,真的很好笑。”敖烈轻笑了一声,却是有些古怪,“无天参悟劫数,洞悉因果,又怎会不知道,大师兄才是对他最有威胁的那个。可是,在我们这些仙佛一个个盼着大师兄以死来拯救三界,拯救我们的时候,只有无天这个敌人,是真正在意大师兄的性命的。”

三藏稍稍合了眼,没有出言。

“只有无天,想尽了办法,甚至不惜伤害大师兄,也要把他的命保下来。”敖烈绷紧了脸颊,眼中满是掩不住的嘲意,“只有无天,宁愿三十三年便历一劫,也不要第十七颗舍利子。”

他缓了口气,在三藏持续的沉默之下,继续说道,“师父,我小白龙心太小,装不下什么三界平安。也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当什么拯救三界众生的英雄。”

他咬了牙,面上露出苦痛无奈的笑意,“我只要大师兄好好活着。至于其他的,我没那么多的精力去管,也,不想管。”

三藏长叹了一声,再不出声,只将目光落在窗外。

灵鹫高峰,佛之圣境,祥光五色,瑞蔼千重,千年不散,万年不变,好一片,清净佛土……

①、猪八戒的话出自毒敌山蝎子精那一章,大意哈。具体第几回我忘了,因为是手机所以没法细查了,将就看吧

【题目出自nl不分唱的大圣,我好喜欢这首歌啊!!每一句的词也都又燃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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