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 （十三）CP：无天×悟空

聚妖弱水畔

 

（预警，猴子出现很少……嗯，可能有几章都不会太多吧，毕竟是无天视角的，有些妖魔洗白的情节，可能很枯燥。）

黑暗之渊，不见天日，阴风飒飒，黑雾漫漫，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八千弱水，剧毒无比。

无天便栖身在此处。他元神，肉身皆已不堪重负，唯有在此，借助氤氲不散的魔气方得修复。

因得了赢妖，黑袍有更多的时间滞留黑暗之渊为无天护法。他仍没忘记，那天他听说孙悟空已再次西去之时，来到黑暗之渊，是怎么个心情。

他提心吊胆的向洞内看去，却见无天端坐椅上，脸色虽然惨白，神色却平静，周围的灯柱火把书柜一应平安无事，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一片狼藉。

他轻轻的出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无天对他言道，此女名为赢妖，今后便在他麾下效力，命他二人齐心合力，整合现有妖兵和魔界势力，三百年后，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瞑目片刻，再张开双眼已是不容置疑的威压。他道，“黑袍，再过三百年，我将取代如来统治佛界。不，不只是佛界，是整个三界。到时，漫天虚伪的神佛，都将被我等踩在脚下。”

黑袍闻言，屈膝跪下，双掌合十，叩拜，肃声道，“是，佛祖。”

火把灼灼燃烧，映在无天眼中，与那双眼睛最深处的火焰，相映交辉。

 

六耳猕猴的出现完全在无天的意料之外。

那一日，毒水翻涌，浊浪重重。

无天突觉一丝异样，从禅定中醒来，睁开双目。

黑袍见状，忙走了过去，问道，“佛祖，何事？”

无天皱皱眉，站起身朝洞口走去。

但见无边无垠的弱水上，隐约有一个身影飘飘荡荡，正涉水而过，将来此岸。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黑袍见得那人相貌，瞠目结舌，诧异道，“孙……孙悟空？”连忙转头去看无天，却见他面色平静，并无波动。

无天瞥了一眼，淡然出声，道，“他不是。”

黑袍点点头，又去看那人影，说道，“无知小儿，竟敢沾染弱水。”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那个人竟然慢慢渡过了弱水，踏上岸来。他懵懂地看向四周，正要步入无天所布的结界，乌光乍起，将他影震出老远。

那人给这一下震得有些发懵，抬眼瞥见面前两个阴沉沉的人影，一时愣住。

黑袍见他无礼，便道，“佛祖，这厮是鬼魂，不如属下来化了他。”

无天出声喝止了黑袍，对那人道，“你起来吧。”

那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着无天和黑袍，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

这只猴子，无论从长相，神态来说，竟都与孙悟空一般无二，无天心知有异，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那人便答，“我没有名字，别人说，我叫六耳猕猴。嗯……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氏。”

无天闻言，怔了片刻，瞑目动用神通探查三界。

原来，他当初的镜中月明之术，终究还是留了祸患。

因着孙悟空乃天产石猴，独一无二，镜中月明再如何神奇，也无法复制出一模一样的。

然而，那镜中月明，却照出了孙悟空的影子。只因那影子有形无质，又与孙悟空一般无二，蛰伏其身，无天慧眼虽明，仍无法分辨。

那影子日渐成长，生出独立意识，却因有形无质，无法脱离孙悟空的身躯自由行走。但周天五仙，心内皆有魔障，称为二心。孙悟空打死杨老汉的儿子，被唐僧再次赶走，意志动摇，道心恍惚，便生二心，二心既成，便化魔障，那影子占二心之位，聚业力为体，再借一把无明火淬炼，终得幻化成型。①

好似无天当年，于魔界桃树下牵挂起孙悟空，善念萌芽之际，令白衣无天脱出，不再受他掌控。

他叹口气，不想当初一时失手，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让孙悟空平白遭了一趟罪不说，这六耳猕猴怨气甚重，怕是今后还要出乱子。

他细细看去，这六耳猕猴非魄非魂，乃是由执念和业力所化之形，他只消动动手指便能让他化作飞灰，让孙悟空永无后顾之忧，然而，隐在袖中的掌心已暗暗凝聚法力多时，却怎么也出不了手。

“佛祖？”黑袍看出异样，悄悄叫了他一声。

无天略定了定神，问六耳猕猴道，“你，可知你为何到此？”

“嗯……”六耳猕猴思索了片刻，说道，“大抵是因为孙悟空曾将猴类生死簿勾销，我的魂魄才无法进入冥界轮回投胎。”

无天暗道，莫非这六耳猕猴将自己当作了普通生灵不成。

想想，这也是他种下的因果。这六耳猕猴本不该存在于世间，但偏生因着他的法力而有了自己的意识，还为自己塑了形体，认为自己于其他人无二，也是活生生存在这世上的生灵。

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六耳猕猴因他而生，又因孙悟空而死，死后怨气不散，执念深重，想来，也正是被他这个施法者的气息所牵引，才恍惚来到此地。如若真的再让他这般死在他手中一次，也实在太过凄凉。

他端详了六耳猕猴良久，掌心的法力渐渐散去。又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可以为你重塑身躯，让你重生，但是，从今开始你要为我所用，你可愿？”

六耳猕猴略一思索，点点头，道，“若你能让我重生，我自然认你为主。”

无天闻言，略略点头，到底，这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是不一样的，那猴子才不会这般轻易将主动权交给他人。

他想了想，既要塑形，寻常之物总是不妥，索性寻个灵性可靠的。便默运法力，将自己的黑莲原身斩下一叶莲瓣，以真元催生成新的黑莲，将其化成身躯，招那六耳猕猴过来，施法为他融合躯体元神。

待到六耳猕猴重生之后，感念无天之恩，便向他下拜，叩谢活命之恩，愿一世效忠，死而后已。

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无天总觉有些不自在，他略一沉思，道，“你说你没有名字……我便与你取一个，也好呼唤。你既与孙悟空一般无二，便也姓孙，就叫‘孙陆’好了。”

六耳猕猴虽对姓孙有些不满，却不敢发作，叩首言道，“谢佛祖赐名。”

无天委任他使者之位，想起慧眼看到的情景，知六耳猕猴的兵器在他死时跌落凡尘，便施法将其招来。他将那铁棒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暗道，法术虽然复制不出孙悟空，这金箍棒却是一模一样。

他将那铁棒化作长枪②，递与六耳猕猴，道，“此物归还与你，既与如意金箍棒相似，便名随心铁杆兵。”

六耳猕猴垂目答，“是。”

 

 

黑暗之渊，不见天日，不知寒暑。弱水河畔皆魍魉，岭下洞中尽邪魂，幽幽涧底隐恶鬼。

弱水河畔，阴风飒飒，宛如悲鸣，黑暗之渊，怨气凝沉，冲天灭地。

非悲愤难平，怨气不化之人，无法来此。

无天便在其中，顺手救助濒死妖魔，也为失去形体的冤魂重塑身躯，令他们得以重生，如若不愿跟随，返回准其阳世，重整旗鼓，如若愿意跟随，不拘蠃鳞毛羽昆，皆可收为弟子，传授法力，指点修行。他法力高深，有教无类，又赏罚分明，久而久之，便盛名在外。

很多人来到这里时，或因沾染弱水之毒，或因在外漂泊太久，记忆已经混乱，只记得身负血海深仇。

他们渡过弱水，便只见一人升坐莲台，静静地凝望着弱水的浊浪，静穆如山，双目一张一合，便有一股凌天彻地的傲然。

“你是谁？”有人会如此问。

他便答，“无天。”

“冤啊……”阴风更盛，冤魂泣血，声声悲号在风中撕扯，浓重阴森的怨气寒彻心脾。

无天抬眸，道，“讲来我听。”

每个人，都带着无边的恨意，泣血悲唳。

巨蝎说，她有一个姐妹，想求正果，在雷音寺听经，却为如来不容，伸手驱赶，故而使倒马毒蜇伤如来，藏进毒敌山琵琶洞中修行，后因想要取唐僧真元修成大道，被孙悟空请来昴日星官降服，叫那猪八戒捣毁尸身，她赶去时，那姐妹已是灰飞烟灭。三途六道，再不存焉。

九头虫说，他不过是见那祭赛国文臣不贤，武将不良，国王昏庸无道，却凭借一颗小小佛宝引四邻朝拜，心有不忿，便施法将佛宝摄去，送与爱妻赏玩。那国王因失宝物，便不礼佛，叫那僧人披枷带锁。那师徒四人路过，只见僧众受苦，说菩萨托梦请他们降妖，也不问个中因由，便请来二郎真君，将他爱妻，岳父尽皆打死，岳母擒去，钉于塔上，他自己，也被哮天犬咬掉一颗头颅，堪堪留得命在。③

三只犀怪说，他们自幼便在青龙山玄英洞，修得一身本领却从未作怪，保金平府多年风调雨顺，每年只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之夜，向百姓索要三缸酥合香油。只不过借了西方佛祖菩萨的模样，却因此遭了飞来横祸，金平府僧众邀那师徒四人赏灯，他等收油之际，唐僧莽撞上前，一同被他等摄走，因此，被那孙悟空三兄弟请来四木禽星，剥皮锯角，生受侮辱。那金平府众人，丝毫不念往年施云布雨之恩，只道拜了妖怪，浪费银钱。眼睁睁看他们被砍下头颅，竟无一人出言相救，死后更是挫骨扬灰，无人拜祭。

牛魔王来此之时，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无天认得他，虽心里介意他当年对花果山之困袖手旁观，但又恐不救他来日孙悟空心中记挂。故而施法救了。

牛魔王言道，昔日与孙悟空结义，不想今日因他而落此下场。那孙悟空先害他孩儿，让他父子不能相见，又伤他兄弟如意真仙。此番为过火焰山，欺他山妻，杀他爱妾。他不肯交出芭蕉扇，便有那四大金刚领着无数佛兵布下天罗地网，又有玉帝差遣托塔李天王并哪吒太子，领鱼肚药叉、巨灵神将前来围剿，那四值功曹，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另有过往虚空一切神众，皆留步助力。漫天仙佛，以多打少，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计逃生。他拼杀血战，然而终究力竭，被哪吒擒住，要拿去西天。他山妻罗刹女卸掉钗环，一身缟素，出得洞府，手捧宝扇，告求留他性命，愿将此物献出。他向来心高气傲，这般折辱之下，如何肯轻易低头。路上，拼了最后的力气挣脱缚妖索，闻听此处乃妖佛无天辖下，为群妖乐土，方逃到此处。⑤

无天闭上眼睛，将这一笔一笔的血债记下。

他言道，“尔等若投拜本座门下，需懂得本座的规矩。不可只念小恨私仇，一切以大局为重。孙悟空师徒四人固然可恨，却终究不过是为人刀兵，身不由己，幕后操控之手，乃是天庭，是西方佛境。”

“佛不贪不恶，为何容不下一点点的质疑和不敬？神宽容大度，却对无法约束的生灵，呼为妖邪，随意杀戮践踏。到底是谁不容尔等存于天地，落入如此境地，尔等好生考量。”⑥

这终日不见阳光的黑暗深渊之中，便是有火光照射，仍是透出阴森的压抑，然而那些与无天相比，都温和的不在话下。无天的声音极平静，然而，那深邃的目光中折射的，是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威严。

便有无数妖鬼精怪屈膝跪下，道，“我等愿意追随佛祖，踏平凌霄，剿灭西天。”

黑袍站在无天身后，那一番话听入耳中，自是神魂激荡，心绪难平。但他总有一种哪里不太对的感觉。

 

 

无天许常驻之妖在黑暗之渊自行开府，这凄冷黑暗的地方，竟也渐渐染上了些喧嚣和人情味。

他虽不想承认，可他知道，他心底是如此盼望的。

如果不曾体会过花果山上熙来攘往的热闹温馨，他也许能够忍受黑暗之渊的无边寂寥，毕竟，数万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谓命运，真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他虽然好静，却已经不想再一个人了。

部下越来越多，无天便于黑暗之渊深处起了座熔炉，以弱水之精化作不息圣火用以祭炼兵器，来增强他们的实力。

那座熔炉，还是借了阿依那伐之手。

阿依那伐这个人，无天可怜他，却从不同情他。

身为大弟子，本来便要比旁人背负和承受更多，可阿依那伐不明白这一点。他本身资质平庸，又心有旁骛，但若是专心机关之术，或可大成。可惜他偏偏缺了那么点自知之明。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大于能力的野心。
加上如来的二弟子金蝉，虽然个性有些顽劣，但天赋异禀，勇猛精进，更受如来的看重，众人喜欢，是故阿依那伐自觉备受冷落，心中的嫉妒和仇恨，一日胜于一日。

无天当初并未直接将他杀死，便是看中他那双鬼斧神工的手。

攻破这种人的心防并不难，只消戳着他的痛处就是。

所以阿依那伐会对他投诚，他并不意外。

骨气什么的，并非人人都有。

 

一日，他正闭目运功，黑袍来报，说西天弥勒佛祖发下宏愿，欲下凡历劫十世。

“弥勒？”无天诧异地张开眼睛，“他乃未来佛，辈分不比如来低，怎会无故下凡？”

黑袍连忙回答道，“据说是因为他的弟子黄眉童子，那厮假冒如来于半路刁难唐三藏师徒，弥勒佛出手相助才将它擒回，事后他言称自己管教无方，又说久居西方极乐，忘却世间疾苦，特请下凡历劫。”

无天伸手撑了额头，瞑目细思。刚刚黑袍说道弥勒佛祖下凡转世之时，他心头没来由的一慌，直觉并非好事。然而他想了许久，仍旧没有头绪，便挥手让黑袍先行退下。

时光荏苒，游离而逝。

无天便于这弱水河畔，率群妖修行，群妖得他指点，又有魔气相辅，修行的比从前要容易许多。

忽有一日，无天忽然张开眼睛，轻喃道，“猴子？”

六耳猕猴离他最近，听得他的声音，便从入定中醒来，翻身一跃，到他面前，奇道，“佛祖，您叫我？”

无天一怔，不着痕迹的向后躲了一下，无论多少次都还是不习惯这张脸带着恭谨和试探，突然跳到他面前。

他摇摇头，道，“无事。”又闭上了双眼。

六耳猕猴一头雾水，悻悻地坐了回去。

无天动用慧眼，辨识三界，寻着孙悟空的所在。

便见一带高楼，几层杰阁，豁达窗轩，嵯峨栋宇。他认得，此处是玉真观，距灵山已经不远。

想来，那猴子快要功德圆满了。

他笑笑，竟这么快。

 

夜色正浓，孙悟空站在一处小园中，双手交握紧扣，似有些不安。

不多时，三藏寻了来。

孙悟空听得脚步声，兴奋的回过头，然而他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他怔了怔，叫声师父。

三藏见孙悟空面色不安，便问道，“悟空，已是深夜，怎么还不去休息？”

孙悟空挠挠头，笑道，“师父，老孙坐禅坐的烦闷，出来透透气。”

三藏心知这猴子在扯谎，也不拆穿，只说道，“悟空，为师觉得，最近你变了许多。”

“嗯？怎么会。”孙悟空眨眨眼，道，“师父，你多心了。”

“你还想诓为师。”三藏摇头笑道，“你这猴子好动，从前何曾老实的坐过禅，可最近，为师老是见你坐禅入定。而且，你从前总是好冲动，现在，也越发沉稳了。”

孙悟空笑了两声，说道，“师父，你这不像夸老孙啊。”

“你啊。”三藏无奈的一笑。他看看孙悟空面色凝重，便问，“为师见你这几日忧心忡忡，可是有什么烦恼？能否与为师说说？”

“师父，你怕是帮不了老孙的。”孙悟空笑了笑，举目四下探看。

三藏见了，问道，“怎么了？”

孙悟空遥遥望了一眼灵山的方向，低声道，“师父，如来佛祖曾对我说，功成归极乐，我亦坐莲台。可老孙想着，是不是不要这个莲台为好。”

三藏一愣，忙追问，“为何？”

孙悟空沉默许久，长叹一口气，道，“师父，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五行山下，我拜过一位兄长吗？”

“记得，”三藏答道，“你说，他与你甚是亲厚。”

“嗯……”孙悟空迟疑一下，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叹息一声，恍惚道，“我那大哥，非仙非佛，老孙欠他已经太多，只怕，成了佛，就再不能和他戮力同心，续手足之情。”

三藏闻言，笑了笑，道，“悟空，你平时没这么傻啊。”

孙悟空诧异地向师父看去。

三藏笑着看他，说道，“你成了佛，便不是你了不成？其实，佛位也好，金身也好，不过是个虚名，虚名之下，你还是你。他既与你情深义笃，便断不会在乎你是仙是佛，是人是妖。”

孙悟空听了，一笑，想想也是这个理，便道，“也是。老孙还是老孙，管他什么佛，什么魔。”

见孙悟空轻松下来，三藏也略略安心，摇头道，“你啊，是当局者迷。”

眼见月亮已经西沉，夜色更是浓重，三藏便出言劝悟空回屋歇息。

孙悟空摇摇头，道，“师父，夜深露重，你且去休息吧。”说罢又四处环视，轻声说道，“老孙再站站。”

三藏见劝不动他，只回屋取了一件外套来给他披上，叮嘱他莫要受了寒，这才回了禅房歇息。

虫鸣悦耳，夜风微拂，孙悟空静静地站在园中，从玉蟾西沉，到金乌破晓，纹丝不动。

眼见东方泛起鱼肚白，他闭了双眼，长叹了一口气，低喃，“罢了。”

无天也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见他终于放弃，拖着迟缓的步子离去，便张开双目，低叹了一声。

来日，孙悟空九九数完魔刬尽　三三行满道归根，得大职正果，是为斗战胜佛。无天因执念深重，致业果缠身，应劫而出，执掌三界三十三年，是为灭世妖佛。

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①、西游记第五十八回标题是二心搅乱大乾坤，一体难修真寂灭。俩猴子打到如来那里，如来是这么说的，“汝等俱是一心，且看二心竞斗而来也。”张版的真假美猴王是用了二心说，我这里就借鉴了一下，然后自己私设的。

②、其实我查了一下，后传六耳那武器应该叫八卦双头枪，但那是清朝才出来的玩意……还有，不要问我六耳猕猴的紧箍哪去了，就当无天嫌那玩意难看给他变成花环了。其实那花环挺可爱的不是……嗯然后给了他一个名字，其实六耳猕猴挺可悲的，没有自己的归宿，去处，没有独立的人格，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一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真心可悲啊……

③、（第六十二回　涤垢洗心惟扫塔　缚魔归正乃修身，师徒四人路过祭赛国时候，去金光寺，众僧就问是不是东土大唐来的，悟空就说僧人有未卜先知技能啥的。众僧道：“爷爷，我等有甚未卜先知之法，只是痛负了屈苦，无处分明，日逐家只是叫天叫地。想是惊动天神，昨日夜间，各人都得一梦，说有个东土大唐来的圣僧，救得我等性命。”

然后三藏说祭赛国，“既拜为上邦，想是你这国王有道，文武贤良。”

众僧道：“爷爷，文也不贤，武也不良，国君也不是有道。我这金光寺，自来宝塔上祥云笼罩……故此以为天府神京，四夷朝贡。只是三年之前，孟秋朔日，夜半子时，下了一场血雨……谁晓得我这寺里黄金宝塔污了，这两年外国不来朝贡。……昏君更不察理，那些赃官，将我僧众拿了去，千般拷打，万样追求。←所以说，祭赛国真心不是啥好地方。

④、第九十一回　金平府元夜观灯　玄英洞唐僧供状 众僧道：“……自古及今，皆是这等传说。但油干了，人俱说是佛祖收了灯，自然五谷丰登；若有一年不干，却就年成荒旱，风雨不调。”正说处，只听得半空中呼呼风响，唬得些看灯的人尽皆四散。然后，那些和尚说没，“年年如此，不上三更就有风来，知道是诸佛降祥，所以人皆回避。”唐僧道：“我弟子原是思佛念佛拜佛的人，今逢佳景，果有诸佛降临，就此拜拜，多少是好。”众僧连请不回。注意这个连请不回……然后唐僧就被摄走了……讲真这仨玩意还真不认识唐僧，他们在玄英洞还问了一顿，才知道这是唐僧来着。

这一仗有个好玩的地方，就是悟空打着打着“见事不谐，唿喇的纵起筋斗云，败阵而走”然后跟师弟说，看天晚了就先回来了……

然后第九十二回　三僧大战青龙山　四星挟捉犀牛怪，可以看到这三只犀牛的下场，不要太惨……说起来摩昂在这里也出现了，打了个酱油。

然后金平府那帮人，一壁厢出给告示，晓谕军民人等，下年不许点设金灯，永蠲买油大户之役；一壁厢叫屠子宰剥犀牛之皮，硝熟熏干，制造铠甲，把肉普给官员人等；又一壁厢起建四星降妖之庙；又为唐僧四众建立生祠。猪八戒还把人家洞里的金银财宝啥的私藏了点。

⑤、牛魔王这一仗真心没法说……牛魔王是这么个道理→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灭。你既欺我妻，又灭我妾，多大无礼？上来吃我一棍。两个这场好斗：金箍棒，混铁棍，变脸不以朋友论。那个说：“正怪你这猢狲害子情！”这个说：“你令郎已得道休嗔恨！”那个说：“你无知怎敢上我门？”这个说：“我有因特地来相问。”一个要求扇子保唐僧，一个不借芭蕉忒鄙吝。语去言来失旧情，举家无义皆生忿。如此等等。然后就真的是对牛魔王群起而攻了，简直太惨。反正，就孙悟空和牛魔王来说，各有各的理吧，但是那些神佛们以多打少就有点忒欺负人了……

⑥、略借鉴悟空传。

⑦、这里我纯粹只是想解释一下为啥后传里没有弥勒佛祖……我可喜欢弥勒佛祖了，笑呵呵的，慈眉善目的。至于佛祖会不会下凡历劫，嗯，你看乔灵儿……是我私设的，不要当真……

【这一章写的其实好费劲，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无天之所以一直强调自己是正义的，如来是虚伪的，总得有原因，所以安排了他遇到这些妖怪，遇到这些事。嗯，有洗白的地方，大家凑合看吧……看故事嘛，图个乐呵哈。至于为啥无天遇见的都是这么冤屈的人，嗯，毕竟弱水河畔，没有冤的人进不来……

下一章写了，我争取改改明天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