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零

【西游记后传同人】不可说 (二)CP:无天×悟空

重逢五行山

 

那一日,是现在佛如来登临佛界之日,后世皆传闻,如来佛祖成佛之际,曾以无上佛法与魔界大圣魔罗交战,毁其肉身将之打入黑暗之渊,令他再不能行走于三界作恶。皆称我佛慈悲,佛法无边。①

然而只有如来佛祖一人知晓,那一日他击碎魔罗之时,究竟是个怎样的状况。

那一日两方对峙,法力正胶着之际,那魔罗大圣不知为何,竟突然分了心神。只一刹那,便叫佛光入体,抽身不及。不消片刻,周围金莲盛开,佛光莹莹,只听如来念一句“吽”那具身体便应声而碎。

不多时,佛光散尽,只余如来一人,聚庆云彩雾,登上品莲台,端然而坐,口诵佛号。

少顷间,便放舍利之光,满空有白虹四十二道,南北通连。诸佛,菩萨见了,皆皈身礼拜。

灵山各处均响起诵经之声,一时间梵音回荡,贯彻云霄。

灵山自古,清净佛土。

 

 

无天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醒来之后便已身在黑暗之渊,没有肉身,元神重创,法力大减,再无法自如踏入三界。

也亏得黑袍由他教习,多年跟随,与他颇有感应,知他并未死去,稳住魔界众人,在他醒后不久便随之来到黑暗之渊。

关于那些事情无天只字未提,只是整日枯坐于黑袍给他折腾出来的石椅上。

他不说,黑袍更不敢问,一日一日便如此消磨。

终于有一天,黑袍忍不住,终于还是开了口,寻了个无天相对有兴趣的话题。他问,“大圣,你可还记得水帘洞那孙悟空?”

无天眉心一跳,脱口便问,“他如今怎样了?”

“也真奇了,那猴子虽被天庭所擒,然劫雷赑风均耐他不得,甚至连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也叫他掀翻,最后玉帝请了如来,才将他镇在五行山下。”

无天瞑目想要探查三界,奈何元神伤损极重,更无强大肉身依凭,平时轻而易举的事竟是再也做不得。

不得已,他追问道,“如今怎样?”

黑袍连忙拼凑了下自己得来的消息,一一对无天讲道,“如来也是心狠手辣之辈,那孙悟空压在山下不得自由,霜吹雪打也就罢了,他还知会了五方揭谛与五行山土地山神,让他饥餐铁丸,渴饮铜汁,说什么灾愆满日,有人相救,我看啊……”

轰的一声巨响,唬得黑袍一哆嗦,侧目看去,却是无天一掌将石椅震的粉碎,面无表情地站在尘埃中。

黑袍识趣得后退一步,垂着头不敢再多话。

气氛僵硬了许久,无天挥了挥手,让黑袍上前,脸上依旧不见喜怒,他只道,“黑袍,本座有一件事想要托付你。”

 

话说无天暂借了黑袍的身躯来到凡间,稍微使了个变化,化作普通樵夫之貌,便向五行山行来。

那山高接青霄,崔嵬险峻,但见山顶金字压帖熠熠生辉,他甫一靠近,那压帖便烁起金光万道阻他去路。

他冷笑一声,脚下不停,竟硬是闯了进去。

忽有断喝自半空传来,“何方妖孽大胆闯山!”

他也不屑去看,五指伸曲间紫芒闪烁,便将那小神摄来,却是一名五行山监押天将。

他斜了眼又想了想,使了神通将山神土地一并叫出,好生一番威吓。

来此山监押的天神天将均不是法力高强之辈,见无天能无视佛祖压帖出入自如,焉敢不听他的话,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

无天也不再多话,在山下仔细寻着。

不多时,便寻着了。

孙悟空被压于山下石匣内,只剩头和手臂留在外头,头上堆青苔,耳中生薜萝,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无天见了,顿觉心口一窒,脚下踩的重了,折断枯枝惊了那猴子。

那猴子见了生人,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出声问道,“你是何人?如何进得这五行山?”

无天拿出事先编排好的说辞,推说是山间樵夫。

却听那猴子冷笑一声,嚷骂道,“你这厮好没见识,不识得爷爷这双火眼金睛!你妖云盖顶分明是个邪祟,还敢扯谎诓骗于俺!”

无天一怔,怪不得那猴子看他时目运金辉,原是还有这份神通。

猴子见他也不走,也不答,又追问道,“你是何人?如来老儿的压帖在上,莫说是妖魔,寻常走兽飞禽都不见踪影,你是如何进来的?”

无天轻笑,“我自有办法。”

猴子不死心,还问,“你到底是何人!”

无天看那猴子着急的模样,仍旧不答,只反问,“我是何人,与你有甚相干?”

“你!罢了,俺懒得跟你饶舌。”猴子不悦,翻了个白眼,又安安静静地趴了回去。

无天见了,心头更是一紧。听得黑袍说,猴子压于山下之初,兀自叫骂不休,既骂西方佛老无耻诓骗,又骂天庭玉帝小人心肠,如今怕是明白脱身无望,不免心灰意冷。

他轻叹了一声,暗道冥冥因果,确是厉害。最初不过一丝恻隐,竟引出这许多祸端,让这猴儿落得这般地步。

抬头看那山上“唵、嘛、呢、叭、咪、吽”几个熠熠生辉的金字,他咬牙恨道,如来!!

不愧慈悲佛教,不杀不灭,只用如此手段让人生受折磨。

他踏了云光升上半空,手中法力凝聚,紫芒灼灼,便要强揭那压帖。

一瞬间金芒暴涨,两两对峙,强横的法力扩散开来,激的守山土地山神连连后退。忽而,金芒长乌光消,“轰”的一声巨响,崖崩石催,整个五行山都跟着颤了颤,无天被这巨大的力道掀倒在地,元神从黑袍身体中剥离出来,整个暴露于佛光之下,虚化波动,险些就此消散。

 

孙悟空压于山下看不见情况,只见那人被气浪掀了出去,生死不知,便惊慌叫道,“喂!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你!”

听得孙悟空相问,无天强打精神,化为轻烟迅速回到黑袍身体内,答道,“无妨。”

孙悟空听得那人声音干涩,显是受了重伤,便叫道,“兄弟,老孙谢谢你了,但你可千万别再冒这个险,如来老儿的压帖厉害的紧,俺已经欠下个救命大恩正无以为报,可不想再欠你一命。”

无天只觉血腥味直冲喉咙,知是伤重,抬头,见西方天空上隐隐有祥云飘来,了然必是惊动了如来,想到如今元神伤损,难以与之硬拼,一时竟生出几分虎落平阳的悲愤来。

“猴儿,你等我。”无天撂下一言,便想遁回黑暗之渊。

“喂!”那猴子见他要走,急道,“你就走了啊!你伤的如何啊?那你何时还来?”

无天回头看了看他,正看见那猴子一脸的紧张。

孙悟空瞅着无天诧异的眼神,挠挠头道,“老孙好容易见着个活人……”

无天心里一动,已是了然。不由得又是一阵惋惜。想那猴子当初,龙宫夺宝大闹天宫,金甲在身群妖拜服,是何等意气风发,如今压在山下孤凄无依,更无一人探视,可怎生消受。

他应道,“明日,明日我来看你。”

 

 

自此,五行山山神土地便见一不知名姓,不知来路的樵夫每日来这山下探望那孙悟空,一年四季,竟是风雨无阻。

五行山因着无天法力加持,得以日日开花,时时果熟,烟霞缥缈,寒暑无侵,他元神未愈,法力不济,不能揭去压帖,便反过来利用如来法力,好歹将这里变成一片乐土,让孙悟空不至于霜吹雪打,日晒雨淋。

无天不甚讲话,来时只坐在一旁,携了时蔬鲜果山泉看那猴子吃下,帮他清理头上的野草苔藓,只留一时三刻便走,走时斜那山神土地一眼,便叫他们两股战战不敢再与猴子为难。

事实上孙悟空一开始对这个莫名出现的人是心存怀疑的,也曾问过他到底所谋为何,然而对方只是拿眼打量他,那表情好似再说,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让他谋的。

五行山下飞禽不过,走兽不行,一日一日空耗实在无趣,孙悟空见此人为他强揭压帖伤重不说,还每每持果相赠,不厌其烦,心内难免感激,便客气地称他一声大哥,与他搭话闲聊,逐渐对他讲起些花果山的往事。

讲到七十二洞妖王,讲到那六个结义兄弟。

他道,“老孙当初未闹天宫时,遍游海角天涯,四大部洲,无方不到。那时节,广交贤友,专慕豪杰,我等七个,插香结义,因俺老孙生的小巧,故做了老幺,牛魔王最是仗义,本领强大,让他做了大哥,他与俺甚是投契,常来我花果山饮宴作乐。唉,不知我那几个兄弟如今怎样……”

无天瞅着猴子眉飞色舞的模样,叹一声这猴子真是单纯,便问,“你被天兵天将围困之时,你那六个弟兄可曾援手?”

孙悟空笑容一僵,良久方才黯然道,“便是他们真来相助,老孙也不能……”

无天皱皱眉,叹息一声,不忍他伤怀,缓和了语气,说道,“猴子,我向来以恶视人,说话难免偏颇,你听听就算了。”

孙悟空摇头,默然了许久,才说,“老孙知道。”

无天不语,只看着孙悟空黯淡下去的神色,默默叹息。他知这猴子是通透之人,多说无益。

沉默良久,那猴子忽然开口,“大哥……”

无天点头,示意他不必顾虑,有话尽管说来。

孙悟空迟疑了一下,说道,“能不能请你帮俺个忙,把老孙这身披挂送回花果山。”他闭目,黯然道,“我那一山的猴子猴孙怕是连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老孙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得脱身,想着将披挂送回去,报个平安,也好让他们不再悬念。”

无天听得“花果山”三个字神色一变,一时忘了答话。

孙悟空见了,以为无天为难,便道,“老孙任性了。当初老孙大闹天宫时得罪仙佛不少,那花果山怕是早成了禁地,少不得被天神监管,大哥若去,只恐会受连累……”

“胡言!”无天斥了一声,“我若怕你连累,何故来此看你。”

猴子挠挠耳朵,一笑,“俺看轻了大哥。”眼睛环视了一下周围,喃喃道,“这里的风景,与花果山无异,老孙每日里看着,真有些想家了。”

无天垂了目,伸手摸了摸猴子的后脑勺,轻声道,“花果山,当比这里美上千倍吧?”

“那是自然!”猴子说到家里便兴奋起来,言道仙山福地,瑶草奇花,青松翠柏,巧石甘泉,好生一番赞叹。末了,又叹一声,“不知何时,老孙才能回家看看。”

无天的脸色渐渐黯淡了下来,苦笑不语,念了诀将锁子甲并步云履紫金冠收在手中,道一声,“我这便去了。”便化为流光冲上云霄。

途中,他见紫金冠上的雉翎已毁,残破难看,便停了下来,又寻了两根,好生换上,这才又跃上云头赶路。

待他来到花果山,举目四望,只见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更无一丝往日的钟灵毓秀。

他低叹一声。心里暗道,他看到这般光景,都难免感怀,若孙悟空看见了,岂不是要痛断肝肠。

行至水帘洞前,从石缝里,花草中跳出几只小猴,拿着兵器护在洞前,为首的乃是无天曾在洞中见过的奔芭二将。

“你可是那恶鹰请来的帮手!”两个通臂猿壮着胆子嚷道,“你且回去告诉那婆娘,此乃齐天大圣爷爷的洞府,我等便是死了也不退一步!”

无天一怔,看那群猴,伤兵残将,神色疲惫,知是他们遇上麻烦,便道,“不必紧张,本座是你家大圣兄长,受托前来。洞中何人主事,去叫来我见。”

群猴听罢,略做了个商量,便进了洞报与马流二帅。

马流二帅得知是大王之托,急忙闯出洞府,向无天一拜,迎入洞中,吩咐准备些椰子酒要摆宴招待。

无天摆手,道,“不必费事。”

他交还了那一身披挂,群猴见了,不免悲戚垂泪,他皱眉道,“他又没死,尔等何故急着哭丧。”

“爷爷不知,我等并非哭丧。”马流二帅哭道,“只是大圣爷爷在时,群猴蒙他庇护,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无天给它们哭得心烦,又不能就此离去,只得耐着性子细问缘由。

群猴七嘴八舌答曰,花果山被焚毁之后,群妖四散逃走已是不成气候,有一山鹰化成的女妖不知何时到此,硬是要抢占水帘洞。山鹰狡猾狠辣,又是个飞天的,群猴斗它不过,反被猎杀了不少。

无天听罢,摇头道,“你们忒不济事。”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长唳,响彻云霄。

奔芭二将立时警觉道,“来了!鹰妖来了!”

洞中群猴一阵慌乱,各自拿了兵器,要与那妖怪一决生死。

无天见了,一叹气,道声“慌什么!”便化了流光出了水帘洞。

洞外鹰妖化作人形,乃是一眉目凌厉的女子,她持了柄九环刀,带了小妖,叫骂道,“洞中猴子听着,今日如若不将洞府让出,休怪我……”

“你要怎样?”忽有一声音自她身边传来,她大吃一惊,连忙回头一看。见一黑衣男子面带冷笑,竟是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里。

只见他抬起手,指尖紫芒闪烁迸射朝她击来,鹰妖不敢托大,也运起法力相抗,两两相接,自己的法力霎时被紫芒吞没。她大惊失色,心知不是对手,正要遁走,只见半空一朵黑莲兜头罩下,竟是半分也动不得,眼睁睁看着紫芒直奔她胸口。

我命休矣!她正这般念着,闭眼受死,然而半天不见声响。睁眼一看,那黑衣男子却收了法力站在她面前。

正疑惑间,那男子开口道,“你修行不易,本座给你个活命之法,你若愿护这猴群百年以赎罪孽,便不杀你,可愿?”

鹰妖一愣,也不考虑,便咬牙道,“不愿!你动手吧。”

无天饶有兴趣地问,“为何?”

她道,“弱肉强食,古来天经地义,无甚后悔,我不愿苟且偷生。”

无天听了,一笑,“好,是个有筋骨的人,本座不杀你。”说罢收了黑莲,“洞府处处有得,你自去寻吧。只此一处,绝不相让。”

女妖看了看他,闭目思索片刻,朝他一拜算是谢了不杀之恩。便化了原型,领了小妖匆忙离去。

群猴见妖精走了,连忙出得洞来,围着无天叩首称谢。

无天叫了奔芭二将,马流二帅,吩咐他们好生带领群猴操练,不可懈怠,又使了些手段活了花果山水源地脉,嘱他们重栽果树,修整洞府,免得他日悟空回来见了伤情。临走时,又向群猴索了一篮桃子。

他元神本就伤损严重,又是附身于黑袍体内,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只觉精疲力竭。

回了黑暗之渊从黑袍体内脱出,身形波动,竟隐隐有些弥散的征兆。

他自嘲道,果是大不如前了。

黑袍见状,忧虑道,“大圣,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不若夺舍。”

无天抬眼瞥他一下,道,“胡言。”

黑袍低头,抿了下嘴,不敢再说,

许久后,无天方道,“黑袍,那花果山上怨气甚重,我料定是有怨鬼徘徊,一旦成势,那仙山福地将成炼狱,你也是花果山出身,当不忍见此情形。记得早晚差人前去查看,如若有所发现,立即收入黑莲。”

说罢,幻出一朵黑莲交于黑袍。又道,“暗中进行即可,莫惊动剩余小妖。”

黑袍领了命便离了黑暗之渊。

无天力竭,长出了口气,撑着下颌盯着石壁上灼灼燃烧的火把,叹道,“长生啊……身无寸能,平白得此大惠,是祸非福。”②

 

因着元神伤损,消耗过度,无天在黑暗之渊修养甚久,方才稍稍恢复。

待他再去五行山,已是凡尘半月过去。

他行至石匣旁,老远便见着孙悟空冲他招手,喊道,“大哥,你可来了,盼煞老孙!”

无天见他眼白布满血丝,神色极倦,上前急问,“出了何事?”

“无事,无事。”孙悟空抓抓后颈,笑道,“只是多日不见大哥前来,心中惦记,故昼夜提心,不敢睡眠,只怕错过。”

无天听了,顿觉心头一酸,于他旁边坐下,垂目道,“此番是我思虑不周,惹你牵挂劳神,实在惭愧。”

“大哥真会客套。”孙悟空笑了两声,急问道,“大哥可到了花果山了?老孙那些猴子猴孙可还安好?”

无天略一侧目,道,“他们都很惦记你。”

孙悟空听了,面上带笑,心内一喜一忧,喜的是子孙惦念不曾相忘,忧的是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回去与他们团聚。便叹道,“老孙也惦记他们。”

无天想了想,施法从黑暗之渊将那一篮桃子搬来,说道,“猴儿,这是花果山群猴托付我带来的,你且尝尝。”

桃子鲜艳水灵,上面似还带着清洗时留下的水珠,因着无天法力保存,虽时隔多日却仍似新摘。

孙悟空见了,登时大喜,连忙抓过来一个往嘴里送。

一嚼之下,连道,“好酸……”

无天略略一怔,知是花果山早已遍地焦土,今非昔比,自然养不出当年的鲜果美食。只得笑道,“怕是你那猴子猴孙故意整你。”

孙悟空听得,笑出声来。良久,搓了搓眼睛,央道,“大哥,劳烦你给老孙取点水来喝。”

无天见他神色不对,知他有意支开自己,便道,“好。”起身去泉眼那里取了甘甜清水,回来之时,远远便见着孙悟空眼中滴泪,仰面朝天望,隐隐声悲。

无天垂目,捏紧手中盛水的竹筒。许久,方才慢慢走过去,坐在孙悟空身畔,将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抚着。

孙悟空被桃子勾起思乡之情,悲切难言,垂泪不止,被他那一碰,更是千般委屈涌上心头,悲不自胜,只是咬牙压着呜咽之声。

无天静静地看着,陪着,不言不语,眸中颜色愈加凝重,幽深。

许久之后,孙悟空方才止住了眼泪,举袖胡乱抹了抹脸,道,“大哥见笑了。”

无天摇摇头,道声,“没有。”

孙悟空见他目光沉沉,脸色郁郁,知他忧心,便强自笑道,“老孙只是有点想家了。”

他不笑还好,一笑之下,无天心中倒更是难受,只觉有什么堵在胸口,憋闷的厉害。他长叹口气,手上用力,捏住那猴子的肩膀,道,“悟空,你信我,终有一日,我会救你出去。”

“我信。”孙悟空点点头,抬眼看看压在身上,沉重的五行山,嘴角一咧,讥讽道,“老孙一生自在,谁料竟会被那如来使诈困囚于此,生不如死。他以为这般便能驯服于我,简直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他低头!”

那般的傲骨凛凛,铮铮似刀。

“猴儿,我……”无天神色灰暗,咬唇,止住了想要道歉的话头。他合目轻叹,终是他害了这猴子。

孙悟空自然听不出对方的欲言又止,只道,“他日我若是出得山去,必还要搅得天翻地覆,叫那满天神佛惧我怕我,再不敢夺我自由!”

无天听入耳中,略一颔首,轻道,“我记下了。”

清风渺渺,野香盈径。

旧因未断,又添新缘。

①、佛祖成佛的情况和这完全不一样的说,我这里私设是佛祖这时候刚刚登临佛界,还没成佛祖呢,后来修成金身才成了佛国领袖,嗯……憋在乎这点细节……

②、花果山不光有猴子,还有七十二洞妖王,狼虫虎豹啥都有,西游记原文有:四大天王收兵罢战,众各报功:有拿住虎豹的,有拿住狮象的,有拿住狼虫狐骆的,更不曾捉着一个猴精。但孙悟空毁生死簿的原文是:悟空拿过簿子,把猴属之类,但有名者,一概勾之。所以他不光是勾了花果山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被唐僧赶走后回去,问还剩多少,猴子们回答是只有千余,答得应该是猴子还剩千余,悟空说,我在时共四万七千妖,这个“妖”应该不光是猴子……啊啊,好烦,我为啥要扣这个……为了写着方便所以我就不纠结这点了,反正我私设都辣么多了,也不差这点了……

评论(11)

热度(17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